时疫已经延续了半月多,宋绥景也在外住了半月多,每日同城中的大夫和轮值的太医研制药方,照顾病人。
对外通信全靠兰泱传话以及书信往来,主要是和容齐的书信。
在未回宫的第五天,容齐就每日派人传信,内容也是大同小异,无非就是嘱咐注意身体好好休息之类的,见宋绥景回了几封便不再回信后,料想是她觉得麻烦且没有回的必要,于是内容又变成了“愿卿安”。
宋绥景看到这三个字瞬的想起容齐的脸来,听着兰泱从木一哪里得来的消息,宫中一切安好也就放下心,身后想起一个病人的喊叫,连忙断掉遐想把纸条揣进怀里,转身去看那个病人。
情况不太好,浑身高热连续几天不退,这下连呕吐也没有了因为已经无法进食,只说着胡话,若再严重恐怕就没了性命。
宫里
容齐看着不断呈上的奏章,基本上都是在表述此次时疫的伤亡,还没有一个准确的办法可以彻底解决,容齐只觉得忧思如焚。
这件大事伴随着郭黎之频频动作一起堆在心里,压的人喘不过气。
拂过小荀子准备按摩的手,站起身向外走去,萧覆紧跟在身后,容齐见着宫里人人覆面又不由想起宋绥景如今在外的情景,也不知是否安好。
每每走向宫门又想起她的嘱咐,硬生生调转方向回去。
又是几日过去,宋绥景看着两个人又被盖了布抬走,身边响起细细的哭泣,为这些人也为自己。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了,平生有过杀戮但见到这些普通人的生命流逝,还是会感觉心脏揪起,但目前无能为力。
现在能做的只有再快一点研制出药方。
一个躺在床上的男子,原本高烧不退已经昏迷,但突然睁眼满目红丝不受控制的抓打起来,这是进入神志错乱的阶段,宋绥景一把抓住他的两只手臂,但这时的男子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只剩一身蛮力,偏偏还不能伤他。
临床的人都被吓住不敢动弹,连忙有医者过来帮忙按住,这时对面又有人同样的情况发生。
“快去按住他!”
宋绥景好不容易空出一只手,一掌拍在颈间使人晕厥过去,将他重新放在床上掰开眼睛看瞳孔,情况不好。
转身又过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