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冬从住院部出来后,看着明朗的天色,深深地呼了口气以平复自己的心绪。
她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四处观望了一下。
这个医院并不大,主体大楼就三栋,住院部大楼的旁边还有一栋检验楼,再往后面就是一些食堂之类的后勤部门。
医院唯一的一角休憩处,就在检验楼前,是一个与这老旧的环境相得益彰的小凉亭。
牧冬目测了一下,凉亭距住院部门口并不远,中间也没什么遮挡物,于是她迈步往凉亭走去。
刚在凉亭坐下没多久,廖原就风尘仆仆地出现了。他依然穿着上周那身衣服,连黑色的帽子都没变。
不同的是,他今天背了个双肩包,手上还拎着一个保温盒。
牧冬远远地看着廖原步履匆匆地进了住院部大楼。
接下来,又是漫长地等待。
她一直盯着住院部门口,这一盯就是几个小时,廖原一直没出来。
牧冬一大早出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中午,她滴水未进。可她并没有感到饥饿,或许是持续的神经紧绷,她只察觉到额头和背上出了一层薄汗。
下午两点多,廖原终于拖着疲惫的步子出来了。他并没有离开,而是转身往检验楼这边走过来。
再往前走,凉亭是他的必经之路。
牧冬顿时慌了,她顾不得多想,慌不择路地想跑进距她最近的检验楼里去躲一躲。
她噌地一下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跨向凉亭的台阶。
正是因为太着急了,就在这个时候,她前脚还没站稳,后脚又急着迈出去,整个人一下失了重心,从三四节台阶上直挺挺地摔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地意外让牧冬吃痛惊呼出声。
这么大动静惹得路上仅有的五六个行人纷纷侧目,当然也包括十几步外的廖原。
由于牧冬正个人趴在地面上,廖原没认出来她。他只是脚步微滞了一下,然后加快了步子,想过来扶一把。
离牧冬更近点的两个人也围过来,像翻咸鱼一样先一步将她翻过来,坐在地上。
牧冬由于早上出门急,胡乱穿了一件短裤和t恤,膝盖和小臂全都在水泥地上擦破了,视觉冲击十分强烈。
火辣辣地痛感一阵一阵袭击着牧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