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飏用手背碰了一下向皖的额头,还是烫的厉害。
这家伙就没有想别的办法退烧么……
但是楚飏转念一想,头都痛成那样了,哪怕想到办法估计也执行不了,眼下最该担心的还是——现在该怎么办!!!
自己还有三分钟上课,他本来算好时间,去医务室加宿舍楼的一趟来回差不多十分钟,但现在向皖晕了过去没法吃药,自己也不可能扛着向皖跑到隔了一个操场的医务室。
总不能联络老师吧……被老师发现自己带手机就惨了……兄弟们也都没带手机啊……
他咬咬牙,想着等会儿还是回去认个错算了,人命关天,更何况是班长兼同桌的命。
下定决心后,他便开始冲药。
他去他的宿舍里拿了一个一次性杯,把黄色的颗粒倒进去用热水冲开,随着搅拌,颗粒已经溶化成了一杯淡黄色的液体。他又洗干净退烧溶液附带的量杯,倒了五毫升溶液进去。
楚飏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能干,这么持家。
一切准备工作做完,接下来就是想办法叫醒向皖了。但是对着这么大一个人,楚飏不知道从何下手。
向皖脸色还是很苍白,眉头紧锁,头上在不断冒汗,整个人几乎是贴在床里头的墙壁上——刚刚楚飏把他靠在那的。身上还穿着睡衣,领口有点宽,少年深陷的锁骨便露了出来,搭在腹部的手骨节分明,甚是好看。
总之就是一副软软的样子,似乎下一秒就会倒下来。
楚飏很少看见这样的向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结果就出神了。
等他从向皖的美貌回过神来,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
这时候向皖已经算是熟睡的状态了,气色好了一点,原本因为疼痛而紧皱的眉毛也舒展开来,整个人看起来无辜又无害。
但就是这个看起来无辜又无害的人,拖了自己一节课,楚飏心道。
现在该叫人起来吃药了,但是楚飏看着向皖睡得香又甜,一时居然不忍心叫醒他。
他正在思索该不该叫醒他的时候,向皖的眼睛眯了眯,像是被窗外的阳光刺到眼了。
楚飏几乎是下意识的起来拉窗帘,但是再次回过神来——我不是来叫他吃药的吗!
两分钟后,向皖被楚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