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吗?”
没想到来的人是棠夏,谢时渊请人进来,“是的,麻烦棠姑娘看一下舍妹如何了。”
棠夏看了后说:“寻常风寒导致的发热。”
谢时渊点头,听她问,“昏迷多久了?”
谢时渊如实答:“不久,约莫两刻钟。”
“是累得睡着了。”
棠姑娘沉吟片刻,再次把脉确认,说:“谢公子,有一言我不得不说。”
谢时渊:“棠姑娘您说。”
棠夏平淡道:“我听闻谢小姐自小习武,而我把脉之人应当只是文弱闺秀,我常在军中行医,略知一二。谢公子你放心,我如今这一问是为了给病人开出更合理的药方,不会泄密。”
谢时柔在屏风后惊讶地捂住了嘴。
谢时渊鞠了一躬,“棠姑娘医术过人,谢时渊佩服,还望棠姑娘守口如瓶。”
棠夏写下药方,“为病人保密是我该做的,这是药方,一天两次即可。”
“需要服用多久?”
棠夏收拾好药箱:“将痊愈之时停止服药,此药性寒,病人不比谢小姐,药不必多用,身体有自愈能力,病人年轻,多晒日光多走动自会痊愈。”
“多谢棠姑娘。”
棠夏躬身回礼,“这是大夫本职,不必言谢。”
刚才去煎药的下人已经端着药回来了,棠夏闻到了药味,“把药方给我看看。”
下人看向谢时渊,对方点头,下人将药方递给棠夏。
谢时渊将棠夏写的药方给他,“把药放在桌上,按照这个药方重新煎。”
“是。”
棠夏一看药方便知,“药性开的猛,这是谢府的大夫开的。”
谢时渊:“药方有问题?”
棠夏缓缓说:“若是给谢小姐用,没有问题,但给真正的病人用,受不住药性,还是按照我给的药方服用吧。”
“谢谢棠姑娘。”谢时渊再次嘱咐,“还是希望棠姑娘能够保密。”
棠夏嗯了一声,拎起药箱:“我对病人以外的事情不感兴趣,药方里都是常见的药材,若公子无事,我便走了。”
“我送您。”
棠夏止住,“不用,我不在乎这些虚礼。”
棠夏走后,谢时柔忍不住说:“棠大夫好酷啊。”
她还想问什么,谢时渊打断道:“等会你喂公主喝药,我出去一下。”
“二哥你去干什么啊?”
“不早了,公主该回宫了。”谢时渊留下了一头雾水的谢时柔。
谢时柔自言自语:“他在说什么?难道他还能送公主回宫?”
她看向裴怀绾,语气羡慕道,“在京邺长大的小姐皮肤都这么好吗?”
“公子,药煎好了。”丫鬟低着头端药进来。
谢时柔掐着嗓子,虚弱道:“二哥出去了,你放桌上吧。”
“小姐您醒了,我来服侍您吧。”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就放桌上吧,我自己去喝。”
丫鬟犹豫:“可您还病”
“我说你出去。”谢时柔心想这丫鬟怎么这么多事,差点暴露了。
“是。”
谢时柔下床,端着药碗给裴怀绾喂药。
总算是喝完了,谢时柔蹲得腿都麻了,拿手帕给她擦了擦嘴,“公主,只有我未来嫂嫂能有我这样对她,你别辜负我哥啊。”
“说些什么有的没的。”谢时渊走进屋子时正好听见谢时柔的话。
谢时柔理直气壮:“本来就是,你对公主这么上心,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公主吗?放心,公主还睡着呢,她不知道的。”
谢时渊哽住,继而僵硬道:“公主是天潢贵胄,不论是谁看到公主落难都该尽心尽力。”
谢时柔哼了一声,“我不信,二哥。”
谢时渊:“你知道这位永乐公主的兄长是谁吗?”
“谁?”
谢时渊:“当今储君。”
这下谢时柔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判断了,她支吾着犹豫了半天,“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将军府与党争不是从来毫无干系吗?”
谢时渊叹了口气,“替公主穿好衣服,我安排好了马车在后门,我已经把人都支走了,公主该回宫了。”
谢时柔马上答应:“哦好。”
谢时渊要去抱裴怀绾,谢时柔拒绝了,“男女大防我都知道,二哥难道不知道吗?”
不等谢时渊说话,谢时柔抱上裴怀绾往后门走。
谢时柔将裴怀绾安置好,看到对面还坐着一个女子,瞪圆了眼,“棠大夫?”
棠夏颔首:“谢小姐好。”
“时柔你下来,有棠姑娘陪着就够了。”
“哦。”谢时柔无比贪恋抱着裴怀绾的柔软触感,还想再回味一下,但听见谢时渊有些生气的声音,可怜巴巴地下车了。
棠夏掀开帘子,谢时渊叮嘱道:“麻烦棠姑娘按着我之前说的做,她身边一个丫鬟见过你,应该会相信你。”
棠夏浅笑,“公主是良善之人,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