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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和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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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正儿八经的纯情少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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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的春特别冷,暴露在外的手凉如冰,阿月不由咳嗽几声,床头的烛光也跟着颤巍几下,他将薄棉被往里拢紧,继续看书。

    二月份便是县试,他瞒着家中辞工报考,虽是第二次考,却尤为的重视,日夜温习。

    夜已深,阿月看了几页便生了倦意,索性脱衣睡去,他的睡眠向来浅,今日也不知怎了,就连隔壁赌徒的喧哗声也未能阻挡住这来势汹涌的睡意。

    再睁眼时,天已蒙蒙亮,阿月在心中挣扎一番,这才不情不愿的穿鞋下床。一出门,冷风就扑面而来,灌满寒衣,吹的他脚指头发疼。

    他一整日都在厨房劈柴烧火,木然的看着他娘曾氏忙前忙后,置办如糯米糕、炸鱼、酥肉等各类民间吃食。直至黄昏烧完洗澡水后,阿月才停止了烧火的任务。

    虽是年夜饭却也是冷冷清清,曾氏在灶台吃过了,父亲和幼弟早早扒完饭又各自不见踪影,只留阿月一人还在桌前细嚼慢咽。

    外边的雨下个不停,又潮又冷,吃过饭后,阿月翻出新买的棉衣,喊来他娘试穿。

    很显然曾氏是喜欢的,两眼冒光看着这新棉衣挪不开视线,她忍不住伸手去摸面料,里边软和暖和,外边也是那种耐穿的青灰色布料。

    曾氏偏胖的身材穿上去,不长也不短刚好合身,却仍带有责备的问道:“买这个做什么?花了多少钱?”

    “三百文。”他如实回答,语气平淡,毫无一丝起伏。

    也不知她是心疼钱还是舍不得自己穿,又小心翼翼的脱下棉衣,叠好放到一旁,目光却没挪开,小声说道:“我不要,拿给你穿吧,我穿旧衣就行。”

    “穿不着,给你。”阿月也不多说什么,撂下这话,就回房看书去了。

    说是看书,却也看不进去,他尚未同父亲商议过科举这事,曾氏近日得知他辞工,也是一个劲的打听他年后去处。

    阿月简单应付几句,便也没再提这事。自十岁那年童生未中,他便早早的听从家中安排在县里做了名伙计。

    这五年来,他过的麻木而无力,既要省钱寄回家中还要照顾幼弟的生活起居,他们倒是自在,躲在乡下不管不问,好不快哉。

    想到这,难免有些心浮气躁的,手中书卷不停翻着页,眼中的文字胡乱跳跃着,脑海中更是乱麻一片。

    他在脑后中努力回忆,只依稀记着他曾好几次挣扎的想要飞起,却无不例外的被折断羽翼,他们想要的究竟是听话的家鸡还是翱翔的雄鹰?

    想着想着,阿月心中止不住叹气,耳边赌徒拍桌子的哄闹声让他心烦意乱。

    他合上书放到一旁,单手支起下颚,看着窗外飘飘洒洒的雨丝,眸色幽深,思绪飘远,有些恍惚。

    双亲的发丝已泛白,记忆中的容颜不再年轻,昔日心怀大志的少年终究被磨成了个为几文钱计较的市井人也,平庸而碌碌无为。

    他微蹙着眉,觉着今日过于矫情,又感到有些好笑,正想起身上床去,屋内却传来一道声音。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因这道声音,阿月的眉头舒展了些,他寻声望去,环顾周围,最后在屋檐上看到了陈阳那张坏笑着的脸。

    阿月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从椅子上站起坐到床上,抬头望着他问道:“你来做什么?”

    屋檐上的人往下一跃,轻盈落地,径直朝他走来,他嘴角含笑,低头与他对视,说道:“来和你道别。”

    很显然的,阿月有些意外,手撑着床沿微愣了几秒,却也没再细问,只是淡淡点头,赞同的说道:“你早该走的。”

    说完这话,阿月翻身上床,闭上眼假寐,不愿多聊,全然是一副赶人的架势。

    “生气了?”他见阿月这幅反应,忍不住笑道。

    “知道就好,早些走吧。”阿月神情淡淡,连眼皮也微抬一下,语气却是放柔几分。

    身旁的人没了动静,时已将近午夜,耳边喧闹不止,阿月心情有些复杂,怎么睡也睡不着。

    他抬眸扭过头去看,只见这人放大的脸,直勾勾的眼,着实把阿月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向后挪动,忍不住的开口骂道:“陈阳,你又搞什么名堂,怎么还不走?”

    这人只是看着他却不说话,阿月被盯得有些发毛,刚想问些什么,他又熟练脱外套上了床。

    随着掀被子的动作,冷风灌了进来,寒意让他清醒不少,反应过来的阿月一脸羞恼,说:“你做什么,下去!”

    这人又来了,哪有两个大男人睡一个被窝的道理,今日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上床来。

    他伸手去推,奈何陈阳生的健硕、如山屹立纹丝不动,这推的动作就如同挠痒痒似的。陈阳这像是看小孩捣乱的眼神让阿月有些不爽。

    便又朝他赌气的锤了几下,就被陈阳一把抓住拽入被窝,这下好了,双手动弹不得丝毫,阿月只能拿眼睛去瞪他。

    “冷,快睡吧,别闹。”见他这副模样,陈阳有些好笑,注意力却是被阿月冰冷的手指给吸引了。

    也不知是手被禁锢玩弄缘故还是真生气了,向来不说粗话的阿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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