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过了明天,她就什么也不是了。您啊,就等着享清福吧!”
钱雅芝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周嬷嬷的话,总算让她心里好受了些。
是啊,晏清澜已经蹦跶不了几天了。
等她一死,所有的麻烦都会迎刃而解。
宋明澜也会因为这件事受到牵连,名声受损。
傅清霁想跟她斗?还嫩了点!
想到这里,钱雅芝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舒畅,连日来的疲惫和焦虑都一扫而空。晏清澜伫立在窗前,身姿如松。
窗外夜色浓稠如墨,像是化不开的忧愁,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她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信纸捻起一角,凑近跳动的烛火。火舌舔舐而上,信纸瞬间卷曲、焦黑,最终化为一缕青烟,袅袅升腾。这青烟,模糊了她眼底的神色,也像是她此刻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
窗外,不知何时伫立着一个黑衣女子。
她身形挺拔,束发黑衣,整个人如同夜色中的一道鬼魅。
“主子,”
那女子低着头,朝晏清澜抱拳,声音沙哑,
“钱雅芝贼心不死,果然还做着替嫁的美梦。”
晏清澜闻言,扯了一下嘴角,面上无悲无喜。烛火摇曳,将她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嘲讽映照得格外清晰。
庄家这群人,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看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是真不知道“敬畏”二字怎么写。
她微微侧头,示意黑衣女子继续。
“明面上,她是想毁了主子的名声,可奴婢总觉得……”
黑衣女子欲言又止,
“她怕是还留了后手,想要一劳永逸。”
“主子您身手不凡,她们不敢明着来,就怕暗箭难防。您最近……千万小心。”
晏清澜眸光微闪,淡淡地“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黑衣女子见状,不再多言,悄无声息地隐入了夜色之中。
屋内,重归寂静。
晏清澜转身,目光落在铜炉中那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