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沈氏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与算计,带着一丝残忍的笃定,“就她,能翻起什么浪来?庄子上那些婆子,哪个是好相与的?不用我特意吩咐,她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饿着、冻着、干最重的活日子久了,熬也熬干了她的骨头。一个怀着孽障的贱人,还能逃出生天不成?”她冷笑一声,将木梳重重拍在妆台上。
老天仿佛存心要印证她话语中的笃定有多么可笑。沈氏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压抑的抽泣。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脸色煞白如纸,连滚带爬地扑进门槛,几乎是摔倒在沈氏脚边,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夫夫人,不好了!庄子上庄子上”小丫鬟吓得语无伦次,牙齿咯咯打颤。
沈氏心头猛地一沉,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厉声喝道:“慌什么?天塌了不成?说清楚。”
“苏、苏婉她她跑了!”小丫鬟终于哭喊出来,声音带着破音的尖锐。
“什么?”沈氏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眼前瞬间黑了一下,她猛地扶住旁边的酸枝木高几才稳住身形。精心保养的脸庞瞬间扭曲,愤怒和难以置信让她精心描画的眉眼变得狰狞可怖。 “跑了?一群废物,饭桶!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
她胸口剧烈起伏,几乎喘不上气,狠狠一脚踹在跪地丫鬟的肩膀上,丫鬟痛呼一声,蜷缩在地。
沈氏看也不看,目光如淬了毒的刀子扫过闻声赶来的几个心腹婆子,声音从齿缝里挤出,带着彻骨的寒意:“给我听着,立刻派人,日夜不停地给我盯死将军府周围,尤其是后门、侧门,所有能靠近府邸的角落。那贱人无依无靠,走投无路,必定想方设法回来,一旦发现她的踪迹”
沈氏深吸一口气,眼中杀机毕露,每一个字都像是冰珠子砸在地上:“立刻给我拿下,要干净利落,生死不论。”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狠绝,“记住,绝不能让将军知道半个字,谁要是走漏了风声,仔细你们的皮。”
几个婆子噤若寒蝉,连连应声,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沈氏独自站在窗边,她下意识地抚摸着腕上那串冰凉沉重的翡翠佛珠,指尖冰凉。
皇后暴毙,太子也随之,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