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静坐在梳妆台前的林歌神色微愣,把玩着金簪的手忽然停顿片刻,朝着吕安瑶看了过去。
“春樱死了?这是何时发生的事?”
林歌眼底满是疑惑。
茯苓端来一杯茶水,放在了吕安瑶手中。
吕安瑶顾不上喝茶,回答道:“听说是昨天夜里的事,前夜她突发恶疾,平王进宫请了很多太医,都没有保下她的命。”
“一个月前的宫宴上,咱们才同她见过面,春樱气色红润,不像是病重之人,怎么会突发恶疾呢?”
林歌紧锁着眉,指腹在案桌上轻轻敲打着。
“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听说平王发了好大的火,已经将平王府搅得天翻地覆了。”
吕安瑶叹息一声,想起自己还没写完的话本子,无奈扶额,“我原本还想以他们二人为原型,写本畅销的话本,可惜了…”
“罢了,这件事和咱们没关系,春樱好歹被平王册封为侧妃,也入了皇家玉蝶,到底是平王侧妃,还是要去随份礼的。”
林歌将金簪放回木匣中,又取出一只珍珠镶嵌的简单发钗,随意簪在了头上。
两人坐马车抵达平王府时,府中已经来了不少人。
虽是侧妃奠仪,灵堂却布置得十分豪华,尤其是瞧见灵堂内坐着烧纸的平王妃,让人唏嘘不已。
正室给侧室烧纸,还真是闻所未闻。
“其实平王妃也挺可怜的,身为正室,竟然要给侧妃守灵。”
吕安瑶啧了一声,将头扭到了另一边。
正在此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道凌厉的咆哮声。
“父王,你疯了吗!母妃堂堂正室,你竟然要她替那个贱人守灵,你为何要如此作践她?”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林歌同吕安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厌恶。
坐在灵堂烧纸的平王妃听到这动静,连忙抬起头来,朝着门口张望。
只见林清浅威风凛凛地走进灵堂内,一脚踢翻了平王妃面前的炭炉,她身后跟着四名体形宽大的侍卫,个个面露狰狞之色。
林清浅气得不轻,本就红润的脸颊像是抹了厚重的胭脂,红中透黑。
那双圆眼死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