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霜跪在地上细细道来,如诉如泣。
听得“保证文书”的事,姚嬷嬷猛地站上前,陡然拍碎了桌案一角。
老太后倏地侧过头,冷冷看向她,面儿上肃冷之色,瞬间让姚嬷嬷又重新退了回去。
不多时……
太后起身,亲自将谢元霜扶起来,拍拍她的手背将她引到座位上。
“你之前嫁入皇家多年,哀家一直也不曾见你,你母家还有萧贵妃没少为难你吧?你可曾怨恨哀家?”
谢元霜紧忙摇头:“太后娘娘喜静,不只是不见元霜一人,元霜并无怨言。”
毕竟是与宝贝曾孙走得近的人,她又深受棠宝信赖……
老太后不想让谢元霜心里有任何疙瘩,日后再给棠宝留下什么隐患。
是以,她蓦地在心底叹了口气,眸色沉沉,却软言软语道:
“你曾祖父,曾是哀家父亲的副将,哀家与你祖母同在边关长大,早年确实为闺中密友。”
“关系最好的那几年,当真是无话不谈,哀家甚至还救过她的性命。”
“哀家族亲开始给哀家议亲的那年,哀家心悦一男子,常与他书信往来,当时你祖母也是知道的。”
谢元霜眼眸微微睁大,心说这是她能听的吗?
她早就对谢老夫人和太后的关系不感兴趣了。
她想走了,她想去给棠宝洗澡,那些个持刀拿枪的男人们,手上一贯没有个轻重,她想看看棠宝的小屁股上有没有留下巴掌印儿?
若是被打坏了,得尽快涂药膏才行!
她还想陪棠宝画符箓,她发现那些符箓画完后,都需要折成个形状……
可棠宝的手手那么小一点儿,皮肤又那么嫩,指腹来来回回地在那些纸上蹭,划出口子,亦或是磨出茧子怎么办?
老太后将谢元霜的心不在焉尽收眼底,不但没有恼怒,还很满意。
听不听在她,与不与她说明,是她的态度。
她眼眸微眯,神色沉沉,像是陷入了久远的记忆,一时难以抽离……
“后来,那男子在信中说想要见哀家一面,哀家欢喜得不得了,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你祖母……”
“哀家当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