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练气中期罢了。
身后传来值守弟子的大笑声,在空旷的山间显得格外刺耳。
下山路上,徐云帆回想起这几日在元始宗的所见所闻,越发理解了为何外界都说元始宗是魔道宗门。
这里豢养的根本不是求道之人,而是一群性格扭曲,三观崩塌的魔头。他们以同门痛苦为修行资粮,损人不利己是生存法则,背信弃义不过是家常便饭。
在这等魔窟中,越是癫狂之辈反而活得越发滋润。
但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可言。
徐云帆握紧拳头,目光坚定地望向百欲峰东北角的欢喜院方向。
在元始宗,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比其他人更狠,更狡诈。
夜色渐浓,百欲峰上飘起淡淡的雾气,将那些阴暗的角落笼罩得更加神秘。
徐云帆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雾气中,只留下藏经阁檐角的铜铃,在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嘲笑着又一个落入元始宗陷阱的可怜人。
暮色四合时,青铜铃铛的余韵还在山间回荡。
值守弟子赵三哼着小调走下石阶,指间抛玩着今日赚来的贡献点玉牌。
藏经阁的差事虽油水稀薄,每日不过六点贡献点的例钱,比起那些刀口舔血的宗门任务着实寒酸。
但胜在安稳,不必担心被同门背后捅刀,更妙的是能日日观赏新入坑的师弟们那副如丧考妣的精彩表情。
看着他们从满怀希望到面如死灰的转变,那份扭曲的快感,可比多赚几枚贡献点来得痛快多了。
他刚转过山道拐角,后颈突然袭来一阵刺骨寒意。
“谁”
一记手锤带着破风声砸在他太阳穴上,护体真元如气泡瞬息破裂,让他结结实实挨了这一锤。
赵三眼前炸开一片猩红,体内真元瞬间溃散,整个人如破麻袋般栽进路旁灌木丛。
朦胧中看见徐云帆蹲下身,十指翻飞间已将他腰间三个储物袋尽数扯下。
“师兄白日笑得挺欢?”
徐云帆指尖燃起一缕暗金色真气,顺着赵三丹田狠狠捅入,“三百贡献点就给我看几本春宫图?”
赵三浑身痉挛如虾,七窍溢出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