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度的脸庞被阳光按下一簇簇阴影,顺着他骨廓的线条起伏着,他拨了两下,说:“估计是里面轴上的缺口没对齐,凹槽做得不好。”
他边说边朝四下看了看,忽然余光扫到身旁——
花祈夏蹲在行李箱边,她手臂放在膝盖上,正举着手电筒文静又期待地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燕度一看,没忍住,乐了。
乖得很,他心说。
“是不是不太好修?”花祈夏误会他的停顿,男人立刻摇摇头:“没,能修。”
接着燕度转头捞了一只放在树下的花剪,将剪子尖端抵进锁孔里左右摇,随后掌根相当“粗暴”地在握柄上,“咣咣咣!”大力撞了三下,只听——
咔哒。
一声脆响,锁扣弹开。
花祈夏:“开了!?”
卡顿的拨盘恢复流畅,燕度手指按在上面拨了两下,转身将花剪重新丢回去,扭头瞧着花祈夏惊喜的眼睛,他满眼柔溺地不说话。
“真的好了诶。”
花祈夏伸手拨了拨密码锁,没想到燕度居然一下子就修好了它,身边的男人单手托腮,瞧着她的动作笑道:
“但这种密码锁要撬开挺容易的,你一个人过海关过安检容易顾不上这些,回头我给你再带把防盗锁来,能放心点儿。”
花祈夏按在密码锁上的手慢慢收回来。
仿佛潺潺流淌的小溪在入海口转了个弯儿,他们又回到故作平静的河滩上:“……谢谢。”
“谢什么。”
燕度摆摆手起身,顺便把行李箱扶起来;他双手插兜打量着这方花香馥郁的小院,又看向花祈夏:“还有什么要帮忙的?”
花祈夏连忙摇了摇头:“没有了。”
“成。”
燕度点头,终于还是没忍住抬手掖去了花祈夏的那一缕碎发,“那我先走了。”
说完,见花祈夏诧异挑眉,仿佛看见一只素来黏人的黑背主动离开,他故意比赛似的将眉毛挑得更高,逗着她说:“不是和朋友有约了吗,甭耽误了。”
原来燕度刚才从父女俩的对话里猜到了,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无中生有”地:“我待会儿还有个会,就是刚才恰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