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隔壁来找傅爷爷下棋的林叔都笑他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傅祈年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大家第一反应不是同情而是笑!
连自己亲妈都是笑着问他:“阿年,腰没事吧!”
当然,傅祈年心理素质那是扛过特训的,能屈能伸、能打能认,很快接受现实,只是不想承认。
傅祈年慢悠悠坐在沙发上,姿势像个伤残指挥官,手里摊着报纸,准备恢复点“家中话语权”。
结果刚展开两面,就听见大门那边有人喊了一声:
“明珠在家吗?”
声音甜甜软软,带着点南方口音。
——姜糖?!
傅祈年神经一绷,反射性地想到姜宴,眼皮猛地跳了两下。
他一把把报纸往旁边一丢,低声吼道:“北辰,快,扶我上楼,我要、我得……躺着!”
“爸你……”傅北辰都还没反应过来。
“少废话!扶稳点,闪着腰又不是断腿,不能瘸!”
“好嘞,傅·轻伤不下火线·祈年同志,请上楼!”
明月从广海回到广城时,已经是深夜。
当她推开卧室门时,看到的是傅祈年仰面躺在床上,裹着被子,腰下垫着热水袋,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本来她觉得她会笑他,可看到他那样,她的巴掌小脸不自知地微微皱起,黛眉也拧起。
她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俯下身,像一片羽毛似的趴在他胸口,贴着他的心跳。
“……不疼了吧?”她声音轻得像怕惊到他似的。
傅祈年喉结动了动,死死抿着嘴,过了好几秒,才哑着嗓子挤出一句:“……很疼。”
他没说腰。
他疼的,是尊严。
所有人都笑他。
笑他一个军人,能上战场、能爬雪山、能野外求生,却栽在了一颗篮球手里!
只有眼前这个小姑娘没笑,反而心疼得快哭了。
傅祈年的鼻尖发酸,眼尾有点红。
明月抬手轻轻摸他的脸,又轻轻地盖住他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孩子:
“乖,没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