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元五年的冬月,御书房下站着一个撑伞的女子。
女子穿得很单薄,头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起,一袭白衣衬得她肤若凝脂,只是她的眉眼间满是忧虑。
今日正是寒风刺骨,白雪皑皑,女子看上去十分虚弱,面色苍白,手足发颤,可她却还是坚持站在御书房门前,迎着风雪立足不动
宋楚湛看到这一幕,微微皱眉,将手中的奏折扔到一旁,随后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
白衣女子跪下道:“陛下李贵人害钟贵妃滑胎,罪应入慎刑司,为何还要臣将她无罪释放?”
宋楚湛:“她罪不至死,若是再关下去,恐怕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白衣女子淡淡道:“那钟贵妃何错之有?”
宋楚湛怒道:“钟贵妃嫉妒李贵人得宠,处处陷害于她,甚至在御膳房中下毒,是她导致自己小产,至于李贵人,朕也罚过了。”
袁姜离打断道:“陛下所谓的罚,就是让臣留她一命?”
宋楚湛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那就把她贬为庶人,逐出皇宫吧。”
袁姜离冷笑了下,怒道:“陛下还是不知悔改,那臣也只能效仿先皇,赐死李贵人了。”
听到这话,宋楚湛脸色大变,冷声道:“你敢!”
袁姜离慢慢起身,冷漠道:“我有何不敢?”
宋楚湛气得面色铁青,猛地将桌上的奏折扫落在地,怒吼道:“你放肆!”
袁姜离一甩衣袖:“陛下不要忘记了,今日你的位置,乃是我父兄以血为你开出的。”
宋楚湛瞳孔骤然收缩,怒斥道:“放肆!这里是御书房,岂容你如此嚣张跋扈?”
袁姜离喃喃自语:“陛下若能做个明君,而不是在情爱的昏君,臣又怎会为其烦?”
听到这话,宋楚湛顿时勃然大怒,抄起桌上的砚台就朝袁姜离砸去:“袁姜离!”
袁姜离并未躲开,冷笑道:“陛下莫要忘记了,若我死了,你身后会多少人虎视眈眈,大宛人定会来侵犯!”
宋楚湛身形一怔,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片刻后,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低声道:“罢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袁姜离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