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锦,这名字好美!”
时间,他最不怕耗费的便是时间。
“晚安。”
她和他约定,永不再见。
新锦王毫无悬念重归杨家。节度使在散花楼再办散花宴。
晟丰泽恍若未见,专注地听着屋里的动静。小奴婢便一直保持着弯腰的姿式。
听到屋里的咳嗽声渐小,晟丰泽松了口气。
她常常站在池畔,望着池水出神。
晟丰泽舍不得移开眼睛。
卓嬷嬷指挥奴婢们利索地地服侍她起身更衣,重新收拾好床榻,亲自扶了她躺下。
卓嬷嬷眼神闪烁,最终恭谨地答道:“能侍奉娘子是老奴的福份。”
四幅浣花锦亮相台前,惊呼声接连不断。
晟丰泽看了他一眼,郎中赶紧又补了一句:“先治病,再慢慢养,便无大碍。如此耗费的时间多些罢了。”
“了烟气,受了寒。退了热,再清肺将养。”
“今天可是十月初九?”晟丰泽突然问道。
望着她渐渐舒展的眉心,晟丰泽也松了口气。氤氲的水汽中,季英英苍白的脸泛起了红晕。雪白的中衣在水中飘浮,月光映在温泉池中,泛起淡淡的波光。病中的羸弱与晕红的脸美丽的不可思议。
不知睡了多久,嘴里又被喂进一口药汤。苦涩让季英英迷糊地想摇头摆脱,却挣脱不开。每每当她有一丝清醒,总会又昏沉地睡过去。
怔忡间,一角黑裳映入眼帘。温暖的阳光照在黑衣上,泛起珍珠般的光泽。熟悉的锦衣让她侧目望去。
“杨家浣花新锦!”
“嗯。”
锦里内外,斗锦台前,人山人海。
心有触动,一回头,就看到远处的楼间,一角黑裳闪过,消失在廊柱后。
墙边的三角梅开得如火如荼。她坐在回廊上,望着一池温泉出神。
“殿下……”怯怯的声音,躬身双手奉上的干爽大氅。
她家住在浣花溪。他第一次看到她时,她分外狼狈。他救了她,从此输了自己的心。晟丰泽在人们的惊呼中转身,留给她一个背影。
人群中,黑衣人戴着顶帷帽,靠着柱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