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喘了口气，心痛的伸手去摸锦曦的发丝，咳嗽着笑道：“没事了，皇上，裁云剑一除，护她的灵力也没了，好在……好在，只是头发变了……”
朱棣愣住，神色灰败，凤目浮上淡淡的红色，他瞪着那把吞噬锦曦心血的裁云剑，手紧握成拳，难道真的要断她一手才能救她？
记忆慢慢回来，有点模糊，也有点疑惑，眼前仿佛蒙了张棉纸，看不真切。锦曦皱着眉问道：“除去它很难是么？李景隆来过了？”
“景隆！”朱棣扶起他，不知为何，竟有种纠心的难过。
朱棣突然大吼道。
身体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每说一句话声音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锦曦想，怕是真的不行了。
“从前夸有倚天剑，能斩相思得断无。”朱棣看着手中的倚天剑，再看看睡梦中的锦曦，这剑现在斩的不是相思，而是要你命的东西！他暗念着佛祖保佑，一咬牙看准了裁云剑的位置用力一剑挥下。
这次朱棣有了防备，小心地把倚天剑伸过去，“刷”的一声，裁云动起来弹开了倚天。重新恢复成小银蛇般的模样，盘绕在锦曦手腕上。
徐辉祖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朱棣鼻翼翼翕动，张开嘴拼命的呼吸，重重的呼吸声与压抑在胸腔内的抽咽声在坤宁宫深处响起。
“我威胁他来着，他若回不来，他心爱的人就会伤心，他舍不得的。”
锦曦扯扯朱棣的衣袖，让他瞧三保的模样。朱棣“扑哧”笑出声来。握紧了锦曦的手，心里涌起万丈雄心。
这两人是在玩还是处理国事？仿佛北边是有本雅失里在作乱，是该征讨。三保有些想不明白，直犯迷糊。
李景隆呵呵笑了：“我自己也不懂。皇上拿剑来吧。恐有意外，皇上小心点。”
锦曦安静下来，闭着眼睛还在沉睡，看上去和平日睡着没有两样。朱棣正要开口，脸上神情一变，吃惊地看到锦曦的发丝以肉眼能见的速度由乌黑一点点变得斑白，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她，怎么了？”
锦曦不疑有它，呵呵笑了：“你真笨呢，人家说白头携老，难道要我吃了哪些头发变黑，不与你同时白头么？”
锦曦感觉体力在一点点消失，她哀求地看着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