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郝与洲洗完澡之后眼神如炬,抓着时朝要钻进被窝的脚踝,说:“我没断片。”
而他的爱人停顿了两秒,说:“脚踝都要烧起来了。”
郝与洲很听话。
他顺着骨感的脚踝摸了上去。
婚礼结束后,两个人一起去度了个蜜月。
这几年里他们去过很多地方,选了好几个城市,但都因为路途遥远放弃,不想折腾。
两个人便去了文河山上。
山上的小屋改造过,现在用太阳能发电,面积扩大了五倍有余,重新用水泥浇筑了,着火的风险更低。
他们便把这里改造成了欧式风格,做了个壁炉。
时朝喜欢坐在壁炉前的毯子上看书。
他刚刚翻了一页,就听见身后脚步声响,接着那人跪在他身后,依恋地靠过来。
时朝转头和他耳鬓厮磨。
温热的,缠绕着。
他放下手里的书,借着对方的力道到地上躺,说:“壁炉有点烫。”
郝与洲一个吻落在他胸前:“脱了就不烫了。”
时朝拽着毛衣向上,想把毛衣从头上拉下来,却被人按住了手。
他抓住那个人的手,没有再脱,声音尽数闷在自己的毛衣里。
米色的毛衣,还能从网格里看到对方的脸。但又因为晃动,表情会被毛线挡住,他总会更想看到郝与洲的表情。
一滴汗滴在毛衣孔里。
时朝的嘴唇和毛衣摩擦,尝到了一点。
湿咸。
最后毛衣还是被扯掉了。
因为无法接吻。
亲过来的唇滚烫炽热,舌尖烫得时朝几乎无法思考,一味迎合。
可他的思绪却能分离出去,闻到郝与洲身上温暖的淡香。
郝与洲说余家姐弟臭美,其实他自己也是。
时朝和他刚在一起那段,不记得他换过多少身上的香水。
现在这几年才不再用了。
可为什么这么好闻。
他迷茫地呢喃:“好好闻……”
郝与洲俯身下来吻他的下颌:“什么?再说一遍?”
再问却问不出来了。
都被急促起来的呼吸阻挠。
时朝和郝与洲在山上呆够了,一起回去过年。
彼时时竹和艾利克斯也已经在历城玩了整整一个月。
时竹看到他们回来,高兴地说:“吃火锅吧!想吃火锅!叫上溪溪阿姨和以航叔叔!”
沙沙摇摇尾巴。
时朝放下衣服:“好,明天刚好大年初一,今晚去吃火锅吧。我们今天有的忙了。”
郝与洲:“嗯。”
时朝招呼两个孩子:“去剪纸吧,一会儿我们贴窗花,你正好教教艾利,他应该不太会。”
时竹兴致很高:“好!”
艾利克斯给怀里呼噜呼噜的沙沙顺毛。
时竹看看在艾利克斯怀里呆得好好的沙沙,联想到自己遭毛嫌的奇怪体质,像鸭子一样扁起嘴,又蔫下来。
沙沙除了洗澡的时候乖,别的时间就是个山大王,看谁不顺眼就是一巴掌,虽然不会伸爪子,但深深伤了时竹的心。
他正郁闷着,手被人抓住了。
时竹抬头看过去。
艾利克斯抿紧唇,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捏着沙沙的后颈皮,把时竹的手放到沙沙下巴下。
沙沙睥睨地看了眼时竹的手,纡尊降贵地把下巴放进时竹手里。
时竹惊喜地说:“它让我摸了!你看见没!你看见没!”
艾利克斯头一次腼腆地笑了一下。
时竹看得忘记去撸猫,回神报复性地抓住沙沙挠。
沙沙被他挠得烦了,一甩尾巴,跑走了。
艾利克斯拿来红纸和剪刀:“叫、教教我?”
时竹:“包在我身上!”
沙沙走到卧室,在时朝身边乱转。
时朝哭笑不得地把猫踢远了点,说:“沙沙,过去,我要搞卫生,踩到你。”
长毛狮子猫歪着小脑袋,好像真的能思考一样,窜到衣柜抽屉上,趴了下来。
吸尘器响起时,沙沙抖了两下耳朵,很快放松。
郝与洲把两个脏衣篓放在门口,说:“拆下来的窗帘放一边,被单衣服放另一边。”
时朝:“没问题。”
几个人动作很快,收拾完自己家的卫生,把东西晾起来,接着贴窗花。
时竹剪得算好的,没想到艾利克斯比他更好一点。
毕竟手工能力和国界无关。
时竹不太高兴。
时朝摸了摸他的脑袋,说:“这次做的很好,下次继续努力。”
时竹好胜心来得快去得也快,拿起胶水说:“粘窗花去。”
时朝提醒地说:“艾利和你关系最好,和我们没什么共同话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