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没听过啊?”老罗表示疑惑,并且仔细想了一下。
黄导一愣随即笑开,“我这部戏的另一个主演,晞朗,他因戏生情的对象。”
老罗呛住了,“你拍的这部戏双男主吧?”
章胧面不改色,言归正传,“黄导开个玩笑,晞朗,人不错,张的好,晚点把照片发给你,你一看准行。”
章胧人不错,算是举荐人,他不怀疑这点眼光,至于脸嘛,老罗点头,“把照片给我看看。”
这算同意一半了。
黄导乐呵呵地在一旁看,“章胧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就和他看对眼了,亲力亲为的教,我什么都不用操心。”
这话很巧妙,暗示晞朗是可以用的,章胧教导的,人品加演技,被连环举荐,老罗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当即决定看得过去就可以定下了,毕竟还有伟大的化妆术啊。
“不过,你几号要人啊?我这还拍着呢?”黄导道。
“月末吧。”老罗想了一下,“耽误不了多久时间,就客串一把。”
“月末。”黄导琢磨着。
“可以。”章胧给黄导倒酒,喝了今晚除了见面时和两人各敬的那一杯,今晚的第三杯,“你不是这几天要拍外景,就月末吧,我还没跟你请假,月末我家里有事,正好不耽误,是吧?”
“想的到挺美。”黄导喝了酒,算是同意了。
章胧又喝了两杯,这局就差不多了,等人把这两个老家伙都接走,章胧才坐车离开。
他带着酒气,暖气一蒸,人就飘忽起来。
下了车,让小孙回家,他打着哈欠上电梯,给晞朗发了消息:睡了吗?
没有。
晞朗秒回。
章胧笑了一下:开门
章胧站在门外,在心里暗数:1,2,3,4,5,6,7,咔。
“前辈。”晞朗吸了一下鼻子,“喝酒了?”
“嗯,喝了几杯。”章胧站在门口没进去,“给你说个事,说完就回了。”
晞朗看他脸上红色,将信将疑,“真没事?”
“没事。”章胧准备说正事。
“我去给你倒一杯蜂蜜水。”晞朗扭头就走。
章胧:……
他叹了口气,拿出拖鞋换下,去卫生间洗了手,坐到沙发上,捧着晞朗的皮卡丘脸蛋的茶杯喝了一大半,“我说,你听着。”
晞朗点点头,觉得前辈这个样子有点乖,他没表露出来。
章胧把客串的事简单复述,“就月底,一会儿给我几张照片,我给罗导。”
“会不会有什么事?我要是不行的话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吧。”晞朗皱着眉,有些不安。
章胧放下杯子,对晞朗招招手,晞朗凑过来,章胧揉了揉他的脑袋,“没事的,你可以,信我,嗯?”
晞朗点头,“我把照片发给你,那儿种的合适啊?”
“有红衣服的吗?”章胧问。
“有一套红西装的。”晞朗拿给他看,红色很衬他的眉眼,视觉冲击一目了然,“发我。”
“好。”晞朗发给了他,他直接发给了老罗,那边没回应,估计刚喝完还晕乎着呢。
“前辈月底也有事吗?”晞朗问。
章胧面色淡了,“嗯。”
不欲多说,晞朗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头疼吗?我给你揉揉?”
章前辈对晞朗的手艺赞不绝口,当即主动地把头往晞朗那边凑,“用点力,舒服。”
同时心安理得,前辈为你喝了酒,你给前辈按按头,不亏。
时间转瞬即逝,燕隋给他发消息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明天就是订婚宴了,他今天晚上得回去。
章胧呼出一口气,郁闷立刻化为实质将他笼罩,理智上开导不过一天,用得着不开心吗?情感上完全安抚不了。
家,代表着牢笼,不灭的孤独。
一家四口,披着和乐美满外皮的孤独。
章胧下午就离开了,让小孙把他送回家,洗澡换衣服,一个人开车回到了那熟悉的地方。
他准时踏入房间,晚饭准时开始,提前见一面,只是见一面,严肃板正是这个家的基调,新嫂子对这种场面适应良好,良好得让章胧一阵恶心。
胃在翻滚,他吃得很慢,一点点强迫地把没什么味道的健康饭菜填进肚子。
没人说话,饭桌上喧哗很失礼,章胧小时候不明白什么叫做失礼,没人告诉他,他先学会了适应。
以前上中学时,他看到一个成语,叫天生反骨,记得很深。
哪有什么是天生的,除了一身皮囊和血骨,与环境不符便叫天生反骨?如果所有人都是反骨,只有一个正骨,那正骨也就成了反骨。
他不曾把这一论调说出来,没人听,也没什么用,他只想想。
例行公事般吃完饭,章胧开车回了住处,随便冲了一下澡,草草上床。
这一觉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