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较量,邹嵁见识到宓瑶高谋,彻底拜服,再也不敢招惹。
用计,赶不走她,邹嵁无可奈何,换作告诫,让她不要委身“帝瑾王”,宓瑶置若罔闻。
为了留住谋士,顾沅穹设计,攻其薄弱,软困宓瑶在身边。
局定,顾沅穹透露真实身份。
宓瑶得知被骗,大为诧异,回顾反思,方晓自己被绑缚,已然无从逃离他的掌心。
邹嵁亦是后知后觉,顾沅穹没有阻止他用计,非是疏于防范,而是借他之手,转移宓瑶主仆注意,趁机纵控二者,收为己用。
斗智,本是好意,只为解救心爱女子,不曾想,被顾沅穹趁虚而入,邹嵁心绪怨怒,愈加不可遏制,暗自思量,如何弃璃王,走盛京。
宓瑶记得,邹嵁提过很多次,带她一起逃离。
她没有同意。
一则,她对邹嵁不寄情意,不愿与他为伍;二则,凭邹嵁能力,难与璃王抗衡,根本救不了她们。
澹泊雅宅,茂林深篁,宓瑶手托着下巴,倚在窗沿上,赏清幽之景,却无心旷神怡之感。
目下局势,她唯有投靠帝瑾王,得到他的欢心,才有机会,脱离璃王魔爪。
惜,传闻,帝瑾王十分宠爱宁云溪,几乎夜夜召幸。他心里位置,被宁云溪占据,哪得她一隅之地?
璃王,别无二致,心心念念,只有宁云溪。
她跟在他身边,整整一年,即使受尽羞折,依然尽心尽力为他筹谋。
比起宁云溪那个陌生人,她付出良多,足见诚心真意,怎奈,就是感动不了他。
至今,他连一个名分,也不愿给她。
她就这样,像个奴婢,像个通房,不清不楚跟着他,讨好取容,谀媚逢迎。
床榻上,顾沅穹一个翻身,才发现枕边人不在,随即轻唤一声。
“瑶儿?”
宓瑶离座,快步走去,垂眸敛容,跪在他面前。
“王爷请吩咐。”
顾沅穹牵起她的手,抱她坐在床上,褪去她的衣裳,细细端量。
“伤得这么重,为何不敷药?存心叫本王心疼。”
他的目光,充斥玩趣,宓瑶看不见一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