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中一道闪电劈开,大雨盆泼,雨中有水雾,温度骤降,只见一男人怀抱某物不停奔跑着,不顾淋落在身上冰冷的雨水,也无视雨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衣服,那冷气贯穿而来的寒气已经让他瑟瑟发抖,他紧紧抱紧怀中东西,伸手来遮挡落在那物上的雨水。
不一会,男人在一栋建筑面前停下脚步,建筑看起来有些老旧,门右侧的牌匾上镌刻着时雨之家,这时大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了。
没有任何犹豫,男人紧了紧怀中的东西,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大门之内。
领头的仆人将男人带入建筑内侧的房间离去,他抱着怀中的东西走进房间。
“来了。”出声的人,此时站在窗前背对着他,收回眺望窗外从屋檐落下连成珠串的雨水转身来看向男人。
“时雨,清秋……”男人声音因刚才淋湿的寒冷而颤抖,喉结处因着清秋两个字哽咽。
被男人称为时雨的女人正是时雨之家的主人,她缓步走过来,在他面前停下来,低头看向他怀中,脸上没有表情,不过眼中却溢着悲伤因低头的动作全部被掩盖。
“这是……”时雨伸手掀开他怀中的布裹,瞬间露出一张鼓鼓肉肉的小脸蛋,“清秋的孩子。”
男人点头,眼中的水雾染起,糅合着刚才的雨水,已经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哭有什么用。”时雨厉声,抬头冷漠的对着男人,“这是清秋自己的选择,有何可后悔的。”
男人不语,将怀中的孩子递过来给时雨,“时雨,清秋的孩子,劳烦你将她养育长大,一时知一和也查不出是我抱走的孩子,可如我带着孩子,被知一和追查到,这孩子的结果也会和清秋一样被杀害。”
时雨冷漠的伸手来包裹孩子,小小的孩童此时睡的可香甜,丝毫感知不到不安。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时雨伸手点了点孩子粉嫩的脸蛋。
“知南。”男子重复,“顾知南!”
话落,时雨的手顿时僵住,手指停在孩子脸蛋上,唇边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她终究是放不下知顾北。”
因着时雨的话,男子的身体怔了怔。
两人不再言语,只能听闻屋外的雷声阵阵……
当顾知南不知道自己叫顾知南的时候,时雨给她取名星河。时雨待她极好,像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就算有时因调皮也会对她大吼大叫,顾知南看着时雨抓毛的样子,调皮恶作剧更甚。
在时雨之家长大,她并不觉得失去过父爱和母爱,相反的还有众多兄弟姐妹,那时候的顾知南在时雨之家生活的无忧无虑,可天有不测风云。
六岁那年,时雨没有来得及和她道声别,将时雨之家匆匆托付给别人就再无音讯,新的院长是位快五十岁的妇人,那双眼睛溢满着微笑,带有皱褶的脸上铺盖了厚厚的粉层,虽有些不自然,可因着她双眼的微笑,还是违和了许多。
只是谁也不知道在后面的两年时间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位新院长接手孤儿院没多久后,院中本来的老职工们都被一一替换成了她自己的亲信,接踵而至的就是一场又一场的摧残。
虐待,侵犯成为了孩子们的噩梦,可他们还那么小,哪有什么挣扎的能力,最后的最后可想而知,那里成为了大人发泄的场所。
唯一逃离这些摧残的只有顾知南,在她被那个笑的邪恶,一张□□的大嘴,满口黑牙,一身肥肉的男人慢慢逼近时,她那一刻才知道时雨之家已经不再是时雨在时的温暖之家,而是被新来的院长变成了发泄欲望的场所。
那一刻的念头,唯有逃,肥肉男人步步逼近,她步步往后退,当后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她才才反应过来,房子被改造除了一个出口的门,整个都是封闭式的,自己已经退无可退了!
肥肉男人呵呵的笑声在空荡的房间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加上他如公鸡打鸣似的嗓子说着恶心□□的话语,这间房成为了人间地狱。
后来的后来,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恐惧占据了她的整个身心,当时她害怕的瑟缩在房子的角落中,身体瑟瑟发抖,肥肉男人一步一步的逼近,那压抑着如同牢笼的阴影压迫过来,她双手握紧成拳,心中不停的呐喊着,不要靠近来,不要靠近来。
可到最后,她只听到自己大声嘶吼的是,“时雨!”
接着,她听到了肥肉男人喃喃的吼叫起来,“鬼,鬼,有鬼!”一声一声,再接着是肥肉男人的步伐错乱的转身跑出了门。
她知道自己有种特殊的能力,那个能力可以帮助孩子们,至少她是那样认为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那些可怕的人们没有再来时雨之家,可想而知院长所有的怨气全部都发泄在顾知南身上。
那个能力没有再次出现帮助她,在被院长一次又一次的殴打时,她想时雨不能再保护他们了,时雨抛弃了他们。
六岁的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反抗,反抗院长的所作所为,就算时雨无法再保护他们。
可,他们这群孩子里,最大的才八岁,小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