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妹妹怎么样了？”
医生从手术室一走出来，赖晨就赶上去死死抓住医生的手臂问道。
医生此时脸面上有被水浸湿过的液质感。可见之前的手术是怎样的人命关天。
“命是保住了，因为直接撞到头部，导致脑出血，出血量还不小，所以后面可能还需要安排手术处理。”
“好好。”赖晨压在胸口的一块大石这才落下。
“恩，只要后面手术成功，再加上康复疗养，问题应该不大，就是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就得看康复情况了，去准备结一下费用吧。”
赖晨已经坐在医院一楼大厅十多分钟了，手中拿着一张清单，眼睛似无神似迷茫，嘴唇保持着微微抿着的状态，要不是偶尔眨眨眼真像一个雕塑放在了椅子上。
“20万，我去哪里弄20万。”
赖晨终于开口自言自语地说道，声音中有一丝沙哑。他的父亲在他小时候就因工厂事故逝去了，他和妹妹赖曦还有母亲三人相依为命，不过他们母亲相当伟大，硬是一个人将家里两个孩子供养到读大学，妹妹赖曦也相当争气，从初中起就拿奖学金到大学，两兄妹最后来到城市里工作，立志将母亲接来城市里面享福。
赖晨拿出手机，一个一个翻着通讯录里的名片，在翻了一遍又一遍之后最终还是给从小照顾自己家的大姨打了个电话。
“喂，怎么想起给大姨打电话啦？”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大姨和母亲关系很好，以前读中学的时候两家经常在一起吃饭，大姨家所幸大姨夫在外面跑工地包项目家里还算有点钱，在县里面的日子也算过得滋润。
“大姨，有件事想跟你商量。”赖晨尽量让自己的情绪表现得正常。
“哟，你能有什么事和我商量呀，赶快说来听听。”
“小曦她住院了，我想跟你借点钱。”
“啊？小曦她怎么了。”
“出车祸了，脑出血，现在需要20万。”赖晨声音中有点颤抖。
“好好好，我给你姨夫说一声，你等等我啊。”
“好的，谢谢大姨。”
挂了电话后赖晨感到一股无力感，在椅子上几乎是瘫着了，这次手术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