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咕咕的叫声过后,一只夜枭落在了墙头。 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一只接一只的夜枭落下,发出阴沉的叫声,用冰冷的眼睛俯瞰众人。 有报丧鸟,却没有丧事。 是有人死了没人发现吗? 苏勉见她看什么东西看的出奇,问道:“看什么,真开天眼了?”
宋遇满嘴胡说:“是啊,好大一个鬼,衣服也不穿,光溜溜的在墙头上乱转。”
此言一出,苏勉的思绪不由得歪了一下:“是男鬼还是女鬼?”
似乎鬼不是重点,是男是女才是重点。 宋遇为自己的谎言添砖加瓦:“看面目是个女鬼,可是看其他地方又似乎是个男鬼,总之不男不女,非男非女。”
苏勉刚想笑,忽然反应过来这王八蛋是在暗暗的讽刺他,当即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哎哟,”因为穿了道袍,宋遇不好做刁民状,只能秀气兼温柔的骂了一句:“你他娘的不想活了。”
王占唉声叹气,拉着这两个离题千万里的人去做法事。 法事很顺利。 王占负责打杯筊测吉凶,宋遇负责满嘴佛道不分的念咒,苏勉负责烧纸。 结束之后,三方都很满意。 一方是以为驱除了邪祟的面院街,一方是得了银两的宋遇三人,另一方面是夜枭,因为这一场法事对它们毫无用处。 这样面面俱到的法事,真是天下罕有。 宋遇收了银子,问老丁:“你怎么没去虹桥边上卖饼了?”
老丁做的芝麻饼和葱油饼油香酥脆,馋死她了。 “过两天就去,”老丁叹气,“李二米死了,我在蔡河帮忙。”
“死了啊”宋遇目光暗沉一下,“这里最近有没有出什么事?”
老丁想说没事,话到嘴边却又想起来一事:“李寡妇和她小子丢了,就是窦家隔壁,厢公事所来看了一回。”
宋遇心想看也是白看,三秃子除了拍马屁,其余时间都是个屎蛋子。 她倒是想去看看。 老丁和王占一走,她就带着苏勉走了过去。 路过窦老二家,里头也是寂静无声,宋遇往里面看了一眼,也没看到窦老二抱着蜡人晒太阳。 在心里稀奇一番,她推开了李寡妇的门。 刚一推开,里面就传来无数“咕咕”的叫声。 满院子的夜枭振翅而飞,黑压压一层,将日头都遮蔽了。 苏勉看不到,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