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常春花被留在家中吃了饭。也就是蒸土豆,玉米。一吃了饭,父母和弟弟就说要去她家,给她讨公道,她还有点窝心,最爱她的,还是家里人。
从春花村里到乔家村得六里地,走路怎么也得四十分钟。之前,她还没嫁人的时候,父母不是嚷嚷着腿疼,要么腰疼。春花问道:“爹,娘,你们腿能行吗?”
春花娘说:“那有什么的,给你讨公道要紧。”
一路上,老两口走路很快,到后面,常耀祖都有点跟不上了,喊道:“爹,娘,你们能不能慢点?那么着急干啥?”
常春花心里甜丝丝的,胸腔里被暖意涨满。父母竟对她这样上心,这是她以前从未体验过的。一定是她嫁人,隔得远,自己又忙,不常来,所以父母一定是想她了。
等他们到乔家的时候,乔根生和七七刚刚卖完糖葫芦回来,根生记挂着媳妇,不知道能不能在自己家吃饱饭。老丈人和丈母娘从小重男轻女,媳妇儿受了不少委屈。但是,春花很乐观,从不在他耳边念叨。专门留了两根糖葫芦没有卖,想着给媳妇和妹妹当个零嘴儿。
根生见岳父岳母来了,慌忙下炕过去迎接。哪料,他还没有开口说话,老丈人劈头盖脸一个巴掌就甩了上来。太快,根生都来及反应,没有躲闪开。庄稼人糙,倒也没有觉得特别疼。
乔根生脸色冰寒,瞥了媳妇一眼。常春花目光躲闪着,显然没有预料到父亲手如此快。
乔安平面色如常,以为儿子是犯了什么错,安抚道:“亲家,乔根生他慢待春花了吗?他有什么错,您别气,先说是什么事儿,当然,你是长辈,也是教训得!”媒人上门的时候,常春花父母除了彩礼,没有其他要求。春花这孩子也能干,里里外外一把手,所以,乔安平对这个儿媳妇儿还是比较满意的。
常老汉嚷道:“我当然骂得,打得。我把闺女嫁给他,是来你家当家立主的,听说,你们赚的钱不给她花,哪有这样的道理,俗话说的好,男人是个扒扒,女人是个匣匣。我是来给她做主的,钱她为什么不能拿?”
乔根生看了自己妻子一眼,心一寸寸凉掉。“常春花,家里的钱不都是你管吗?我是有私房钱怎么的?你是觉得现在家里过太舒心了吗?你缺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