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顾维,此刻我坐在街角的一家饭店里,正透过饭店巨大而晶莹剔透的玻璃窗,漫无目的地注视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现在正是饭口,外面的天也将要黑了。街道上汹涌的人流和车流混杂在一起,在路口闪烁着的信号灯的指挥下,黑压压朝前蠕动着……!
我喝了一口饮料,饮料是碳酸的。我知道喝这种饮料并不健康,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想我一定活不到需要担心自己身体健康的那个年纪!
事实上,我正在这里等人。我挪了挪屁股,换了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我有些着急了,毕竟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我抻着脖子又朝外面看了看,确定在那群行色匆匆的社畜之中,并没有我所要找的那个人之后,我便把目光投向了街道的另一面!
在街道的另一面,在傍晚昏暗的光线中,一个骑着电动车的娇俏少妇正和一个开着宝马车的油腻胖子发生争执。两个人的车子堵在了马路中间,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很多人……一个在远处维执勤的交通警察,也被这边的混乱所吸引,他按着自己的帽子,正迅速朝这边跑来……!
我点燃一支烟,懒洋洋的靠在了椅背上。与外面喧嚣嘈杂不同,饭店里此刻却很安静。老板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柜台里挥舞着苍蝇拍追打着苍蝇。大堂里的桌子光可鉴人,已经不知道被他擦过多少遍了……!
看见我看他,饭店老板于是朝我咧了咧嘴。我认识他,或者可以这样说,因为我经常在这里吃饭,因而对这家饭店里的厨子多少有些仰慕……而碰巧的是,他既是这家饭店的老板又是这家饭店的厨子。我和他之间的交往,仅限于进门之前的客套和吃完之后那几句永远也不走样的对话。
“吃完啦?”“吃完了!”“多少钱?”“老顾客了,抹个零给个整吧!”
我敢打赌,他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同样也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我听店里的服务员叫他老杨……他的店虽然开在热闹的新街口,可奇怪的是他店里的生意一点儿都不好……!
店里的生意虽然不好,可是老杨却从不着急上火。每次我来吃饭,他都喜气洋洋得像是刚捡了元宝一样。老杨酷爱钓鱼,这一点从他柜台里面所堆着的鱼竿就能瞧出端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