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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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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一场闹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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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7月23日,下午两点半晴。何晓雪正坐在铺在地板的竹席抱着哥哥喜欢的《老夫子》看,似乎也看得津津有味,旁边还有一堆玩具静静地躺着,忽然“咣当~”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客厅里,继而传到房间里,酣睡中的小弟弟被忽如其来的声音吓醒了,“哇~”的一声哭起来啦。

    顾不得弟弟的哭泣,好奇心驱动她爬到门缝边看发生什么事了,两只水汪汪圆圆的眼睛透过木门缝,看见一只瓷碗被砸得粉身碎骨,“这些菜是让人吃的吗”低沉的男声却蹦出可怕的吼叫瞬间划破天空的寂静,是那个嗜赌如命的父亲,像扔了炸弹一样,让看似平静的家一瞬间“硝烟四起”,脖子以上的青筋暴起,如一条条小青蛇一样,似乎要蹦出来。

    院子里,母亲和奶奶坐在小板凳上,将拔回来的菜过井水,洗干净污垢后,整整齐齐摆在竹篓里准备出摊,她们瞬间被吓懵了,只见他继续乱砸东西,把桌面上的饭菜狠狠地砸在地上,接着椅子、碗柜被都砸得“面目全非”。晓雪大大的眼睛透过缝隙看到一地碎片,它们好像咧开嘴在嘲笑着,看热闹。

    妈妈拿起扫走进客厅把想要阻止他,不一会儿他从厨房里拿起菜刀,指着妈妈,“钱藏在哪里,疯婆子,快把钱给我,不给我我砍死你~”,然后朝着旁边的木椅子一刀刀砍下。只见母亲挺直腰激动地说喊“来啊,有本事砍死我啊,让警察拉你去坐牢,拉你去枪毙”。

    晓雪看着父亲,向着母亲的方向扑过来,就好像一条大蟒蛇一样,就快要把母亲吞掉,要把这个家都吞噬了,不敢再看,低着头颤颤抖抖蜷缩着,却咬咬牙暗想:我要快快长大,我要保护妈妈,我要保护妈妈

    附近的邻居听到声音,一传十十传百,纷至沓来,有的人劝架,还有的人旁观看热闹,指指点点,小声和旁边的邻居嘀咕着些什么。

    母亲饱满沧桑的圆脸不断抽搐着,声音变得有点沙哑嘶吼着,指着父亲骂:“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嫁给你,这么多年来,你有为家付出过吗,我每天辛辛苦苦贪早摸黑去耕地种菜出摊,你呢,什么都没干,还撬开你妈的嫁妆柜,把那对金镯子都偷走了”,妈妈眼里一直打转的泪水还是不争气流下来了,继续说:“对父母,你有尽过一天的孝吗?对孩子,你有像个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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