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钰慈揉了揉眼,有点不敢相信。
她完全没法儿把祁越和花楼联系在一起。
顾沅在一旁幸灾乐祸:“他说他这么多年没碰过女人,今晚这是看到什么天仙,准备破戒了?”
那鸨姐儿揽客的笑声十分尖利,她们在三楼也听得真切。她也许是没见过祁越这么木讷的,说着说着,直接上手,就要把他往楼里面拉。
里面也有会看眼色的姑娘,已经候着了,这会儿好几条白生生的手臂伸出来,藤蔓般缠住他。
顾沅在顾钰慈耳边低声坏笑:“你心里头要是不痛快,现在就可以把激光器拿出来,然后对着楼底下大喊一声,他一定抬头看向我们这边。你瞄准他的眼睛,轻轻扣一下扳机,他从此就再也看不得其他姑娘了。”
“怎么样?反正我们身处的地方隐蔽,这个角度弄瞎一个人,可是轻轻松松,而且没人抓得到把柄。”
顾钰慈拍了一下她的头,无奈道:“喊一声,不光是他,其他人也得跟着抬头,到时候一定受到波及。她们不过是生活所迫,又没犯什么错,平白瞎了眼,叫人怎么过日子。”
顾沅笑得更欢:“所以你确实是想弄瞎他是吧?没关系,等他上来了再动手。”
顾钰慈白她一眼,把窗子关了,挪到靠里的床位,准备睡下。今天的房间有点类似套间,她和沅沅住一个屋,柳儿念儿在另一个屋,隔壁那间黑黢黢一片,想来她们是睡了。
“别闹了沅沅,你的内在已经快四十岁了!怎么还和小孩一样!”
顾沅刚刚还劝她晚上不要老吹风,现在自己看得来劲,又把窗户开了缝,凑在那看几眼,就对顾钰慈播报。
“哎呀,他毛了,把鸨母的手甩开了,出来了……还好还好,守住了底线,眼睛也保住了……不对等下!他进了隔壁的胭脂店!”
顾钰慈支棱起一只耳朵:“进胭脂店干嘛?他也用不着这个啊。”
“哼,我看是已经相中了哪个姑娘,但又不是这儿的常客,初次上门,总得送点什么聊表心意。”顾沅一边观望一边痛心疾首地批判,“看看,这就是男人!没有一个男人能抵得住诱惑,总会在某个时刻失守的。”
祁越从胭脂店出来,捧着个小匣子,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