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无姓,自名梧声,得不到他人相助,于是坐于原地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她脱下鞋,清理着滚进鞋里的沙石,抬眼间便看见三人有说有笑走来。
她自然是认出来了项崇远,脸上表情突然一变,严肃了几分下来。
未等老妇开口说着什么,陆怜兮便率先上来道了声好。
随后,陆怜兮便注意到梧声老妇脚上鲜红的伤口。
原来是脚上有伤,难怪需要人帮忙。
“你方才怎么跑了?做事应当有始有终,不可半途而废。”
梧声开口便滔滔不绝,斥责着项崇远的不是,惹得他身旁的陆玄玉噗嗤一声,无情地嘲笑着他,顺势伸手搭在项崇远肩膀上,开口附和道:
“是啊是啊,你怎可半途而废?”
结果梧声犀利的目光便落座在陆玄玉身上,盯着他的脸上下打量一番,把陆玄玉看得有些心虚,鬼使神差之下他别过目光,抽回了那只手,噤了声。
下一秒,梧声又开口说着大楚礼教不可忘,勾肩搭背不成体统,有失风度。
说得陆玄玉是一阵头疼,霎时间就好像回到了幼时读书被先生监督的时光。
好吧,他是完全笑不出来了,现在的陆玄玉就和项崇远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起挨骂。
并且是反驳不了半分。
最后是陆怜兮上前解了围,她留下一句‘稍等片刻’,而后匆匆离去。
再回来的时候,她手中握着一截墨旱莲。
墨旱莲能止血,又是南方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找起来不难。
她将随身携带的手帕在井口打湿,耐心地给梧声擦拭伤口,而后又洗干净了一块石头,将墨旱莲捣碎成泥,敷在梧声的伤口处,最后在把手帕洗干净了,给梧声包扎上。
她做这些的时候,梧声一句话不说,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陆怜兮。
是在陆怜兮做了这些事后,陆玄玉上前背起了那一箩筐的卷轴书籍,项崇远撇了撇嘴,也不甘示弱上前,在梧声面前背过身蹲下。
陆怜兮轻笑着,小心翼翼扶着梧声起身。
老妇住在城南,距离不远。
陆怜兮走在项崇远身侧和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