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走在某条街上,看见某人用某种异样的眼神秒杀我,于是我学契诃夫的“套中人”把自己套起来,不去面对这个世界。
刚开始全副武装,裹的严严实实,上下清一色的黑,只有脸露在外面。
后来发现还是有余光瞟我,于是我干脆连脸也不要了,拿一块黑布蒙了面。我成了“黑人”。
我如同行尸走肉般游荡在空荡荡的街上,突然发现远处的街角有一个小伙子在跳舞,活力十足,与这死气沉沉的街和死气沉沉的我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踱步过去,却发现是一个戴着某品牌帽子的老头。我靠,居然跟我装嫩。音响里放着《错错错》,却在帽子上打个“对号”商标,貌似哲学高深,实则矛盾低级。
我开始上下打量这个老头,老头很瘦很孱弱,真搞不懂街上的风怎么没把他吹倒。
老头的面前是一个地摊,地摊上摆着泥人、泥猪、泥牛、泥羊,对了,还有泥马。旁边还有一些竹篾做成的圈。
这个久违的场景,让我想起了我的孩提时代。
小时候的很多东西都不复存在了,留下的只是回忆和怀念。美好或是不美好,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钢筋水泥日益侵占了荒村野陌,蓝天和白云对我说着再见。还记得经常有人来到我们村里,摆下“泥人阵”。
那时的我玩着“套泥人”的“游戏”,为套中而快乐,为套空而失落,简简单单,自自然然,没必要强颜欢笑,也没必要为赋新词强说愁。
回忆被老头打断,老头逼问了一句:“敢来一把吗?”这时我看见老头的眼神很尖很犀利,与之前判若两人。
风渐渐息了,老头也关掉了音乐。我到底该不该接招呢。
呵,这是跟我玩概率啊。12个泥塑中才有一个泥人,如果我套中,就拿走泥人,套不中不仅拿不走泥人,还得付钱。
可是我好歹是名门之后的后起之秀,就把我百发百中、百步穿杨的本领拿出来秀一秀吧。
我以45度角抛出竹圈,只见竹圈从我指尖优雅的飞出,并稳稳当当的套在那泥人身上,哈哈。我赶忙去拿那泥人。
只听老头一声斯文的大喊:“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