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上车前让孟旸青把她送到附近的酒店就好。
这人嘴上应了,路上一刻不停歇,径直往仕德公馆赶。眼看着离家里越来越近,温瓷急了:“给我靠边停,你这个人怎么出尔反尔。”
孟旸青淡淡瞥了她一眼,手上的方向盘握得松散,语带戏谑:“你今天这么大的火都发了,最后连自己的家也不敢回吗?”
“谁说我不敢回家,我只是不想回家,这不一样好嘛。”
孟旸青似是哂笑了下,薄唇掀起:“你说有就有吧。”
温瓷存了赌气的心思,后半程再不提去酒店的事。
到家的时候将近十二点,书房还亮着灯,窗边隐约还有个人影在顾盼。
她的目光只在那停留了几秒就迅速挪开,昂着头大步流星地进门,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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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窗外下着细雨,天灰蒙蒙的,一如温家当下的沉闷氛围。
书房的灯从天黑亮到天亮,翁姨一脸忧愁,搓着手在门口转了好几圈,到底没敢进去打扰。
一看到孟旸青从卧室出来,她就像遇着了救星,忙上前说:“温董在书房呆了一夜了,要不你进去看看吧,我怕出事哟。”
孟旸青轻敲了敲门进去,就见温濮远背着手站在窗边,带着几分孤家寡人般的寂寥。
短短不过一天,驰骋商场多年的温董身上褪减了几分风发意气,像个失意的小老头。
“温叔,吃早餐了。”
温濮远没转身,只摆了摆手,声音里布着疲惫,“我没什么胃口,你们吃吧。”
孟旸青只好拉上了门,面上也带了忧色。
翁姨边走边嘀咕:“哎呦,这父女俩又是怎么了,真是前世欠了债了。”
温瓷恰好从楼上快步下来,她穿着一身黑风衣,头发高高地盘起,耳边缀着夸张的黑金花朵耳饰,通身气势十足,像是要去哪里砸场。
孟旸青追着她问:“你去哪儿。”
温瓷从鞋柜拿了双细高跟出来,百忙之中暼了他一眼,语气很随意:“拆店啊。”
孟旸青眉间渐渐拢起,“你真要把蛰云居给拆了?”
温大小姐的个性一向是今日火今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