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还有救吗?”
“不太好,有危险,刻不容缓。”
“可是治疗费……医生,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怕……”
赵九州忍无可忍,又顾忌门外正排队等候探头探脑的病号,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终于还是挤出了个无比灿烂的微笑,然后风度翩翩地走到门口,一脸严肃地关上房门。
门关上的瞬间,清俊的脸顿时换上一种表情,带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道:
“贺无忧!你要不要脸!又演,你是戏精吗?又来蹭吃蹭喝是吧!”
赵九州无奈叉腰,觉得当初就不该任凭自己馋虫的勾引,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吃了贺无忧的红烧肉,被这么个祖宗缠上,真是甩都甩不掉。
被点名批评的青年人微垂着眼眸,睫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轻轻勾了一下,颇有种目标达成的满意,头发微微卷起,翘起的发丝似乎每一根都温柔又乖巧,偏偏颌角又是那么分明。整个人明明如此温和自然,却总觉得有什么潜伏着的东西在乖巧的皮囊下张牙舞爪。
贺无忧抬起眼看着赵九州,歪着头似笑非笑地说:
“严谨点,我找你这叫学术交流,你每天饭点去我家,那才叫蹭吃蹭喝。”
赵九州忽的仿佛被点住了死穴般,气焰消了大半,重新组织了一下表情,眼睛笑得弯弯:
“贺大厨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贺无忧愣了一下,仿佛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顿了顿,正色道:
“赵九州,我是认真的,我的身体,不对劲。”
赵九州收起懒散的样子,顺带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思索了一下,略带些担忧地问:
“难道你之前描述的那些症状,都不是玩笑?”
贺无忧看着赵九州,缓慢而又认真地点了点头。
赵九州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贺无忧的症状倘若真是如他所说的那样,那可真是不容乐观。
事实上贺无忧的病情已经持续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他的味觉在一点点的消失,从一开始的尝不出甜味儿开始,到现在整个舌头的味觉感受功能都彻底沦陷,只有一个月不到。并且他开始变得失眠又多梦,为数不多能够睡着的时候,梦境又全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