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游感觉到有记忆正在自己脑中苏醒，这百万年间的事如走马灯般在她脑中不停闪过，从上古至现在，从玄灵山到清平境。
有种力量在她身体中生长，很陌生，又莫名地熟悉。
玄灵山圣女，这个名字如同刻在骨血中的印记，叫嚣着提醒她，是时候该想起来了。
“圣女…”龙溟望着眼前的幽游，她脸上自然地流露出威严和神圣，他不由自主地跪下去，伏在地上，双手贴紧地面，向前伸出行以大礼。
“龙溟。”幽游睁开双眼，注视着眼前的龙溟，“我要先回趟玄灵山。”幽游顿了顿。“迟一点我再回来。那时，你的请求，我会考虑。”
幽游转身，在圣光的环绕下，消失在龙溟的视线中。
直到她走后很久，龙溟才缓缓地抬起头。
他的眼中闪着泪光，“谢圣女。”
幽游在光芒万丈中降落在玄灵山顶。
她双手背在身后，目不斜视地望向远处。玄灵山足够高，她似乎都可以望见终年白雪覆盖的北冽。
“出来吧。”她有些不屑地出声。“你煞费苦心，不就是为了这一天？”
她的发丝在风的吹拂下向远处飘去。
有多久了，她没在这里吹过山风了。
“圣女安康。”随着一声隐隐的笑声，奕沣出现在幽游身后。
“老朽请求圣女，重塑时空。”奕沣收起笑容，缓缓地跪下。
“你谋划良久，不惜引得天君与明祈生隙，不惜挑拨天界与冥界发起大战，不惜修炼邪术让昊焱永坠清平境，都是为了你那女儿的下落？”
幽游抬起头，山风吹得眼眶有些潮湿。
她没说，但是心中想到了那个喜欢听她把自己叫做鬼东西的傻子，他在哪，是否还好。
“是。”奕沣毫不掩饰心中的想法。“还请圣女告知老朽。”
“三界动荡全因你私心而起，我为何要帮你？”幽游问到。
“私心”奕沣听此，缓缓地起身，脸上带着些许嘲弄。“若说到私心，圣女的私心又要如何算清？”
“与你无关。”幽游淡然地看着远方，记忆中却翻涌起滔天巨浪。
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