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飒飒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她有点微微的懊恼,要不是自己大意了,怎么会找了安了了的道。
想什么呢?慕容卿赟晃着脑袋问道。
一头银发几乎要和头顶的墙融为一体。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尼河呢?关飒飒忍着痛问道。
他看你没事,回酒吧了。慕容卿赟撅了撅嘴,每次醒来第一句就是问尼河,心里有些酸酸的。
那安了了呢?关飒飒问道。
安了了?慕容卿赟疑惑道:飒飒,你没事吧?安了了不是被你送到警察局的嘛?
可是是她伤的我啊!关飒飒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卿赟道。
飒飒,你发了三天的烧,昨天半夜才退了下去。慕容卿赟愁容满面:要不你在睡一会?
我烧了三天?关飒飒不可思议看着慕容卿赟,揭开被子小腹上的伤口依然醒目:你看这里,是安了了拿刀刺的。
飒飒,安了了在警察局,你那天独自晕倒在洗手间,是你手上的酒杯摔碎了,玻璃碎片扎进了你的身体。慕容卿赟看着关飒飒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可能!明明是安了了,我和她还说话了!关飒飒觉得自己头痛欲裂,看着慕容卿赟一脸莫名其妙的脸,她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你不要激动,要不等你出院了我带你去警察局看看,还有这里有诊断报告,上面明显写着就是由玻璃扎伤的。慕容卿赟赶紧拿出来一张报告放在关飒飒面前。
关飒飒手有些颤抖,接过了慕容卿赟手中的单子,看了看,脸上表情越来越痛苦,她的手似乎像是被那张纸烫到了一般,把那张纸远远的扔了出去,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是安了了。
那种死亡将至的感觉依旧清晰地印在自己的脑子里,灵魂与肉体剥离,撕裂的痛苦寒冷和恐惧怎么可能是假的?
关飒飒抱着头将自己深深埋在被子里,身体痛苦痉挛,骨子里渗出来的寒意让她忍不住的颤抖着。
慕容卿赟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将她缓缓揽在怀里。
关飒飒感受到慕容卿赟身上传来的温度,缓缓流向了她的四肢百骸,耳边还是他年轻而有力的心脏传来的怦怦怦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