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与降谷零(♀)——
“我害怕你,”降谷零垂下眼睛,看不见表情,“你做过饭吗?用恰当的材料、精心的火候还有正确的烹饪方式,你可以做好一道料理。但是你不是这样的。我无法控制,我无法左右你,我甚至不能够理解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像是一场豪赌,一场炼金术,我把自己准备好的一切丢进去,谁知道能炼出什么怪东西。也许是一张死亡证明吧,也许是再来一句‘这家伙是条日本公安的狗’,也许又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赤井秀逸。你真奇怪,无法预料,我不想这样。你让我觉得好害怕。”
“只要遇到和你有关的问题,我就变得不像我自己。我忍不住关注你,我在意你周围发生的事,我总想着你会不会在某个我看不见的地方真的死了。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就觉得解脱,但是越想……”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用力眨了眨眼睛,“心脏就跳个不停,越跳越快,快到要窒息了。”
降谷零别过脸去。赤井秀一没有说话,事实上他现在整个人都有些无措。她转头的时候眼角泛着红晕,灰蓝色的双眸就像泡在海里的玻璃。那一闪而过的水光让他定在原地,想要说话,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然后下一秒她便恢复了正常的样子,轻咳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抱歉,我……我有些太担心她了。这些话还请你忘掉吧。”
赤井沉默,然后说道:“你从来不会对我说这些。”
“嗯?”
“我的降谷零。他从来不会说这些,”他淡淡开口,声音轻得就像烟丝,“他很要强,不仅仅是因为身为男性,更因为骨子里的骄傲。是啊,从小到大都那样优秀的降谷零,从来不会向别人展现出柔软的一面。痛苦的经历变成恨意就好了,用这份执念面对赤井秀一,便有了铠甲和继续往前走的勇气。……这么些年我都是这么以为的,”他说,“我对你的伤害如此之深,我以为你讨厌我。我想弥补和你的关系,但是你拒绝的态度同样让我害怕。我没有再次伤害你的勇气,所以我不敢太过接近,除非你允许。”
“降谷零,我又何尝不是害怕会再次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