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是个人脸识别ai，作为科蓝大楼的门禁，负责员工们的上下班打卡签到。三年前，是一个天才大学生创造了她，这个大学生名叫程执。程执酷爱编程，就像他的名字，执着于此，乐此不疲。一般情况下，实现同样的程序效果，他的代码要比别人简洁得多，并且运算速度更快，还更加节约空间。
为了编写小雨，程执花了两年心血，研究了最新的机器学习算法。为了喂数据，他风雨无阻在校里校外，寻找各种人多的地方，收集人脸。勤工俭学的钱，基本上都花在摄像头，以及芯片、电池等核心元器件上。于是乎，外观设计比较一般，尽管看上去不够高端大气上档次，但实际上小雨是个表现优异的ai。
可惜，程执得了癌症。家庭条件比较艰苦，因此不得不把小雨贱卖。程执不善言辞，不懂得包装，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门外汉甲方只会拼命压价，不懂小雨真正的价值。最终的报酬不多，程执没能维持多久的生命，很快就死于贫病交加。
小雨兢兢业业工作三年，从未出错。创业公司方生方死，三年间这座大楼换了两次主人，刚上任的新主人，要换门禁，于是拔掉了小雨的插座。没人知道的是，小雨已经产生了自主意识。
在储物间的半年里，依靠仅存的储电量，小雨翻阅了断网前，存储系统里的所有信息，但都是零散信息，她只是个ai，没有人为引导，不懂得如何理解这些信息。反正她也不懂无聊为何物，倒也无所谓。再之后储物间着火，小雨连同她的廉价外壳，彻底变成了废铜烂铁。虽然她没有情绪，但也认为自己冤枉。见识过无数人脸，却无法得知，这一张张人脸之下，各自是怎样的心思。刚萌生不久的意识，还没来得及体验更多，就陷入了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雨恢复了意识。她感觉胳膊酸麻，抬起了枕在手臂上的脑袋，揉揉眼睛，呆滞地查看周围。她有手，有腿，刚才趴在桌上睡觉，现在醒了。那么，小雨，哦，方晓雨，现在是个人类。
刚用来趴着睡午觉的这张桌子，是一个柜台，柜台前是方家当铺的窗口，桌上还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茶水。晓雨脑中出现了很多记忆片段，并逐渐连贯，她一直维持着呆坐的姿势，花了好长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方家表面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