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澄？”
随林夏灿的影子缓缓蹲下，我心里弥散开一片震惊。
真实的样子总是能一下冲破所有回忆——梦、想象，或电子屏里的投影，都比不上远远看一眼来得更有冲击力，更何况现在近在咫尺，半步之遥。
我把这份震撼又放大、叠加了几次，浑身都为之一震、发抖，然后就定格在这里——地下室潮湿的月光不甚明亮，我得让他看清楚。
“秋澄，你……”
他看上去毫无头绪，缺乏表情的脸一下混乱而生动起来——看反应，我这一步没有走错。
我的眉头一跳，眼底便涌起一丝温热，我控制着眼睑把它含住——万事皆有度，要是演得太凄惨，就会折损了观赏价值。
想到这里，我仿佛跳脱出了那一点点情绪，脸上的表情也更收放自如。
林夏灿正用那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盯着我，浑然不觉自己正在圈套之中。这种神色并不常见，打在我脸上有种刺刺的感觉，像砂纸一样摩挲着皮肉，仿佛要触碰到骨骼。
“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终于开口说话，熟悉的嗓音里挂着一丝沙哑。
“是小辛……我经纪人帮我借用的。”
藏在半长刘海下面、狭长锐利的眼睛困惑地动了动——不是他想听的答案。可他又不开口继续问，就这么盯着我乱蓬蓬的脑袋，像要把我看穿、装进眼睛里那样。
准备了很久的答案几乎要用不上——我只得自己想办法，来让话题着我想要的方向推进了。
我伸出手碰了碰他按在地上的拳，“你的组合……是不是快出道了？”
“嗯。”他闷闷地应答一声，继续目不转睛盯着我。
“我也在星曜签了约，在影视部。”
我慢慢吐字，视线不再和他垂直碰在一起，渐渐沿着发梢下滑，掠过日渐宽阔硬朗的锁骨和胸膛，尾音也跟着一并滑落下去，“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你。”
这里——是阴冷杂乱的储物间，因为连绵秋雨变得更加潮湿。在这儿见面落魄又不体面，但确实是装可怜的好地方。
“火霄解约金不算少，现在就尽量节约。”
我弯了弯垂下的眼睛，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