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侄女真是少年有成啊……哈哈哈哈!”
人群散开,一个魁梧奇伟的中年男子,捋着自己半白的胡子走近。
南歌收敛自身磅礴的气势,对着他似笑非笑。
众人见此漫不经心的反应,教徒中顿时爆发出声声讨论,论她对一代老将的态度如何不端正。
的确,苏箐以前对面前这位半百老人十分恭敬,即使并不想听他号召但表面功夫还是做得滴水不漏,事事受他限制。
但南歌不一样,对她来说,老教主手中把握着各大护法的把柄和命脉,很早之前就用巫术和蛊虫对他们这些人下了忠死令,不服从者将会痛苦万分,肝肠寸断。
实在没必要充面子摆出谄媚丑态。
如果他没有触碰到底线的话,南歌倒是可以向原主一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稳定人心,但是……
“余叔说笑了。”南歌边说边把玩自己的手镯,一点不在意的样子。
“不如您老。”
余肃清被这目中无人的丫头深深激怒了,面上的假笑也僵硬下来,粗犷的脸上深沟突显,多年身为上位者的威压散开。
“箐丫头近来可好啊”胆子倒是肥了不少。
“不怎么样,最近流言四起说我教自相残杀扰得本教主很是头疼。”
余肃清表情未变,对着南歌拱了拱手,说,“既如此,教主还是莫要分心,管理好自己的事务才对啊!”
“那是自然,只不过……”南歌把视线转向他,没有忽视他眸中一闪而过的不屑,“还请余护法帮忙查出是谁从中作乱,坏我教风气。”
“谨遵主命!”
待众人都散去了,许寒鸦才对着南歌耳语,“明知是他触犯教规,妄想以下犯上,怎可……”
南歌笑着打断他,细白的手指按在唇间,朝他眨了眨眼,琥珀色的瞳孔映衬着暗下来的天光,“阿许别急,好戏在后头呢。”
如此,许寒鸦也不便多问,苏箐有自己的想法。
南歌不是没有想过怎么完成原主心愿光复巫族。
自神魔大战以来,巫族人少,且多被占据圈养,剩下的竟不知零散至何处,借助赤月教的力量打掩护也不是不可,只是现阶段她还没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