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很冷,风很大。
一个身形单薄的男孩缩在女孩的怀里,两人躲在箱子里,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隔着薄薄的板子,外面尽是□□之声。
直到夜半,声响才渐渐平息,女孩仔细地听着动静,确定人已经走了,才小心打开箱盖,昏黄的灯火摇曳,床上的女人气息奄奄,已经不知是死是活。
女孩将弟弟抱出来,熟练地去厨房翻找,看到只有两个粗糙的窝头,女孩啐了一口,转身去架柴烧水,然后给女人擦身喂水,将窝头捏碎喂给她吃。
最后才和男孩分食剩下的干粮。
女人看向她,突然道:“小碗,你也有十岁了吧,长大了,有空把脸洗洗。”
名叫小碗的女孩警惕地看了她一眼,道:“我多少岁,你自己不知道吗?”
女人只是没了力气,不是没了脾气,她满口污言秽语地咒骂着,不该生她这个孽畜,当初生出来就该丢进粪坑溺死。
女孩仿佛早已习惯,没有理她,牵着男孩到秸秆上休息。
女人骂得累了,看了一眼男孩,又喊道:“大郎,你想不想去读书?”
男孩闻言只是抬头望了她一眼,转身紧紧地抱住姐姐,冷淡道:“不用。”
女人又开始骂,“没用的东西!连个男人都留不住,你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去死!”
女人是奴仆所生,年轻时生得有几分姿色,得以拨在小姐门外伺候,一来二去就与家中的姑爷搭上了,当时小姐刚好流了孩子,正在伤心,姑爷还偷腥偷到了她的丫鬟里,小姐发了火,直接将她打了一顿赶出了府。
再三哭求也没有用,姑爷是赘婿,怕得罪妻子压根不念旧情。
一个女人,还是个长的还行没有依靠的女人,赶出门就被占了便宜,没多久就做了暗门子。
因为没有经验,怀了孩子,想着也许可以借此回到主家,也就生下来了,没想到是个丫头,算着日子,人家也没认。
没过多久,姑爷长了本事,为了显示能耐,特意把她找了回去,让她又过了段好日子,还生了个儿子,前面那个不敢保证,这个是待在府里生的,保证是姑爷的种。
渐渐的,姑爷长了更大的本事,嫌弃她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