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我就觉得白桶碍事了,它总是占着一只手,让人不能自由的发挥。我就想把它放在什么地方既能浮着我,还不用手呢?我就把它放在了肚子底下,还没游两下,它就嗵的一声跑走了,我还没来得及抓住它,我就沉底啦!我完全不知道我是怎么上的岸,只是上岸后,我的嘴里、耳朵里、鼻子里都汩汩地冒出水来,鼻子酸胀酸胀的,耳朵也鼓鼓的听不到声音,我就学着爸爸示范的样子,单腿蹦着,歪着脑袋,倒倒对侧的耳朵,当又一小股水流出来,我就能听到了,我蔫蔫地想回家歇一会,还不忘让小伙伴把我的桶拿给我。
没过两天,我又是坑里的一条好汉了,玩着玩着,还是觉得抓着桶太费劲了,这回我把它包在背心里面,嗯,它乖乖的了。我就准备从东游到西,干他个来回耍耍,结果刚走到正中央它又左摇右摆的嗵一下冒走了,我又慢慢的往下沉,等脚踩到底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金黄的水里冒着混着的气泡,水里柔和的光牵引着我手脚并用的扒拉着,慢慢回到了岸边。小伙伴这回发现了异样,纷纷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儿,我学会游泳了,然后我就抬起头,手挠脚踢的狗刨了起来。
刨着刨着,刨累了,我就躺一会,静静地浮在水面上,或是闭着眼睛享受阳光,或是睁开眼睛看看云卷云舒,悠闲畅意。也会和小伙伴们比赛,看看哪个从岸上跳下来水花大,看看哪个游得远,我凭着狗刨和仰泳的双向优势,总能胜而不累,能从南到北游上十几个来回,连大人们都纷纷赞叹,你们家燕真厉害,水里的燕子样,在水里飞。妈妈能把我们招唤回家的,只能是西瓜了,甜甜的大西瓜,妈妈切成小山一样的块,啃得我们满脸都是西瓜汁,只见那汁顺着弟弟的圆肚皮一直往下流、一直往下流,像是红色的尿尿,笑得我们浑身乱颤还得憋着气,不能让嘴里的西瓜掉下去,憋着笑,憋着笑,一不小心,西瓜子从鼻子眼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