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从那天开始的”陈楠的嘴角被自己齿间掐出了血点,不知如何形容那个噩梦般的下午。
那天下午艳阳高照,如芒刺背,陈楠步履匆匆地按着地址向教师公寓走去,无措而不安。
教师公寓在知清西边的老旧小区里,院里落叶残枝残落,有些荒凉。陈楠的裤脚被汗浸湿了,在院子里面打转,终于在一户单元门前落下,迈向自以为的优等生捷径,遇人伯乐,鱼跃龙门。
“来啦。”杨文闻铃开门,像是狼等待着猎物一般惺惺地看向他的猎物。
杨文的衬衫扣子系得很正经,和往常一样,只是语气较平时上课要热情很多。他今年三十出头,是本地毕业的大学生,教书不过五载,课堂清白如水,言语温和,银色边的镜框和熨地一尘不染的衬衫让他在校园中树立着温润的教师形象。
陈楠感到局促,可能是平日里管教不严的老师独独把她留下补习让她觉得她是被老师看好的未来黑马,或许是单独相处的空间总有尴尬。陈楠并不认为这是危险,她甚至感激地踏进这间屋子,面带微笑的。
杨文领路带她到厨房旁的大餐桌坐定,用书拂开木桌上的餐盘,紧紧挨着陈楠坐下。
“拿出卷子吧。”杨文温柔得令人恶心。
陈楠照做,如临大考。
“这题,这题,都做给我看看。”杨文没看太多,指着卷面上的几个红叉说到。
窗外的阳光刺进纸面,烧在陈楠的脸上。
“你紧张什么,老师又不会吃了你。”杨文哧哧地冷笑。
陈楠演算着吃力,额头的汗湿了鬓角。
“笨不笨啊,是不是女的,就都是这样,胸大无脑。”杨文从兜里抽出香烟,点了起来。
陈楠愣住了笔,要窒息在烟雾里。
“写完了。”陈楠双手递上草稿。
“算错了。”杨文几乎是秒答。
“哪哪里”陈楠红涨的脸沉着,像熟烂了的柿子。
“以后你每周来我这儿吧,老师我单独辅导你。”杨文吐着烟圈,等着柿子破皮。
“谢谢谢老师。”
“那你是不是得给老师一些什么作为回报。”杨文将烟灰踩在脚底,用脚来回捻了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