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苏澈还有别的事要忙,就起身告辞了,沈依依把他送到门口处就折返回来。
“姑娘,”半夏凑过来神秘地说:“刚刚咱这里不是来了位治疗月事痛的女子吗?”
沈依依严肃地说:“什么时候都可以相信巧合,但在案子上绝对不行,这样容易造成冤案。没有确凿的证据,所有的怀疑都是无稽之谈。”
半夏信服地点头,再也不拿人命关天的事胡乱猜测了。
沈依依坐下来,很自然地想到案子上去。
现场发现的唯一物证,就是那块手帕,沈依依喊来萱儿靠前,朝她们说:“我一直想不通手帕上的图案,上面绣的是蝴蝶和竹子,不应该是蝴蝶和花么。”
半夏抢先说:“萱儿绣了那么多花样,但凡有蝴蝶的都配上牡丹、芍药等花,蝴蝶就是喜欢在花丛里,哪有在竹林中徜徉的。”
萱儿也说:“这必定是个心思奇特与众不同的女子。”
半夏笑道:“那就是精神不正常的呗,没听说京城中谁家有个疯疯癫癫的姑娘呀。”
越说越离谱了,沈依依干脆派她俩去后院研药。
苦思冥想间,茗音过来说有人找她,沈依依抬头一看是慕容逍的贴身奴仆钟叔。
茗音只当钟叔是来找沈依依开药方的,就引领他在沈依依对面坐下,沏了壶热茶就去别处了。
“王爷派我来的。”钟叔低声说。
沈依依心中一动,看来猫猴儿在祝家有了发现。
钟叔继续说:“猫猴儿在祝家的书房里发现了很多邶国的书籍,上面有很多圈圈点点和标注,一看就是有人频繁翻动过它们。可那些书籍上都蒙了尘,说明最近无人动过。各种迹象表明,这些书一直是祝鸿枝在读。”
“祝鸿枝在学习邶国文字,”沈依依接过去话说:“作为读书人,学习各国文字不足为奇,我师父就熟知六国语言呢。”
“不一样,”钟叔皱眉道:“祝家就只有邶国的书籍。”
沈依依道:“那就有问题了,邶国是下国,近年来与咱们郦国不睦,两国之间来往甚少,他学习邶国文字根本无用处。”
钟叔鄙夷地说:“怎么没用,他若是投靠了邶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