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涓涓安顿好父母,和陈墨出去了。
陈墨把停在海边,车里的啤酒拿了出来。
“我很狼狈吧?”她看着陈墨,所有事情他都知道了,也不必瞒他“我家人就是市井小民,蛮不讲理。和你的家庭是云泥之别。你没必要把心思放我身上。”
涓涓打开啤酒一口闷了下去,啤酒的苦涩充斥着整个口腔。俗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
“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包括我。”陈墨安慰道。
海风太大,把涓涓的头发吹乱了,陈墨替她整理。
“我小时候叫孙招娣,从名字看来也知道我活下来是为了招弟,九岁那年妈妈给我生了弟弟,我改了名,以为我的任务完成了。其实才刚刚开始。”
她语气平静,似乎说的是别人的故事。
若不是亲眼看到孙涓涓一家,不会相信这个年代还会有重男轻女,他不是当事人,无法感受到痛苦。
“现在你能看到我,是我拼了命,堵上所有运气,母亲怀我的时候被我奶奶灌下大量的转胎药。没有发生畸形算是万幸,在我弟弟出生之前,他们逼着她去小医院查性别,之前母亲打过不下三四个成型的孩子。”涓涓眼泪缓缓留下来。
那时候她小,母亲怕她乱走,把她带了过去。当时看到垃圾桶里血肉模糊的死胎,已经长出了眼睛鼻子嘴。
她当天晚上吓得发高烧。母亲不仅要忍受身体所受的痛苦,还要照顾他。
“我恨疯了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你不会说让我原谅他?”涓涓手比划了一下。
“若是我说让你原谅他,那我可真是太圣母了。”陈墨打开可乐喝了一口。
喝酒了怎么送她回去。
“你真的会喜欢我吗?”她借着酒劲大胆的问道。
“我很喜欢你。”他无比确定自己的答案。
她上学一直被叫土包子,没钱买衣服,衣服都给弟弟报补习班,吃肉都要父亲脸色,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土气的女人。
“我不信。”她转过头不敢看他眼睛,他的眼睛里面充满真诚,怕自己沦陷。努力了五年事业才有起色,不想因为谈恋爱耽误。
“不信也没关系,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你不需要有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