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阑宾散,秋月挂林稍,宫外停了一排朱轮华毂的马车,达官贵人在马车边相互说着恭维的客套话。
祁悯走至宫门口,恰好遇到叶花朝。
“尤存姐姐,花朝先回了。”叶花朝礼貌道别。
祁悯颔首,看着叶花朝上了马车远去,又望了望四周,一时分不清自己来时的马车。
忽然,祁悯察觉身后有一只手朝她伸去,她心下一凛,侧身躲过。
看清了来者是楚彧,祁悯这才松下戒备。
楚彧背过手,淡淡瞥了她一眼,“走吧,我们的马车停在前边。”
祁悯与楚彧向前走着,她闻见了楚彧身上的淡淡酒气,又发现他气息有些不稳。
“喝多了?”祁悯问。
“嗯。”
二人在马车前站定,祁悯道:“那你在马车里休息一会儿,到了将军府,让疏雨煮醒酒汤。”
说罢扭头就要去另一辆马车。
楚彧眸内暗光流转,忽然揽着祁悯进了车内。他力气极大,又行动突然,祁悯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跌进楚彧怀里。
“耍酒疯?”祁悯怒道。
楚彧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许是刚刚酒劲上头的缘故,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把祁悯拉进来了。
“就坐这儿吧,祁悯。”楚彧将祁悯按在身边,语气温软,他将头靠在祁悯肩上,“我睡一会。”
“你别离我这么近。”祁悯皱眉。
“不行,喝多了,没有力气。”
祁悯冷笑,楚彧真是应了那句话: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脖颈间传来的炽热气息令祁悯一阵头皮发麻,她伸出手,推了推楚彧。
楚彧睁眼,眸内格外清亮,有如波光粼粼的月下湖面。他按住祁悯的手,抬起了头,嘴唇不小心掠过她的脸颊。
楚彧脑子轰的一声,感觉浑身血液直冲脑门,他第一次手脚僵硬,不知所措。
反倒是祁悯没有在意,她推开楚彧,坐到对面。祁悯掀开窗帘,在街上明亮的灯火映照下看清楚彧的脸,惊道:“楚彧!”
“嗯?”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闭嘴。”
第二日,楚彧起得极晚,他推开门,眯着眼看了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