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本应是赫赫炎炎的季节,但所有火伞高张的燥热似乎都在抵达滇西时被融化,连带着拂在脸上的风都失去了夏日应有的张牙舞爪而变得轻暖。
滇西景色撩人,水木明瑟,民风淳朴热情,罗约素已经和当地人混熟,在周围好心小贩的帮忙下收好琴,拉着琴箱踩着风温柔的步子慢悠悠往回走,身后琴箱的倒影完全遮住了她纤瘦的身影。
不远处是座高耸入云的翠澜山,烟岚云岫,斜落的夕阳半掩在山后,余晖半洒在罗约素往回走的路上,琴箱的轱辘在并不平整的水泥地上摩擦出“刺啦”的声音。
这般风景她日日观赏日日不厌,但今天,罗约素的注意力有一半都在琴箱后另一个影子上。
那人和自己遥遥几步,不算近也不算远,琴箱的影子只遮到了他的肩,在人群中他就瞩目,应该有一米八五。
慕名来“第三十一封落日”的游客很多,通往山脚又只有这一条路,每天和罗约素同路的人都很多。
随意勾了勾嘴角,罗约素也不甚在意,只是稍稍加快了步伐,微微偏了偏头,那个影子没有随之加速。
“第三十一封落日”就在眼前,罗约素推开门,悬在门檐上的捕梦网风铃随着门的开合晃动,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
罗约素熟门熟路,直奔柜台后的房间,那是舒绿的房间,此刻被她当成暂时的换衣间。
快速摘下面纱,脱下红底紧身露脐背心,罗约素随手扔在床上,金色的亮片夺目,但她无心欣赏这套新买的演出服,从舒绿的衣柜里草草拿出一件套上,熟悉的风铃声便再次传来。
有客人到了。
罗约素将脑后的的银梳发簪取下,大波浪倾泻在身后,没时间换下孔雀尾长裙了,反正站在柜台后也露不了全身。
对着镜子堪堪扫了眼,妆没花,就是刚刚换上衣时沾了些口红,从舒绿桌上随便拿起一个玻璃瓶往空中喷了喷,罗约素抿了抿唇便推开门。
没想到随手抓到的那瓶竟是舒绿新买的暗涌,舒绿还没舍得用,倒让自己捷足先登了。
广藿香和沉香木的味道深邃沉郁,搭上黑加仑烘托出一种别样的深不可测
等等,好像还有一丝烟草味。
并不浓郁刺鼻,罗约素抬眸,柜台前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