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好疼,得去拔了
于湾张大嘴
带着口罩的医生拿着手电环照,龙飞凤舞写下几个大字
告诉她:“缴费,拔牙”
于湾面无表情地拿起缴费单。
“等等”
口罩后露出一双清亮的眼。
“女士,如果你需要报警的话,我会为你作证明”
于湾不发一语,顶着肿起半边高的脸颊走了出去
脖子上的淤青和脸颊上的伤痕引人注目,她似无所觉,淡定的走完流程,预约好时间。
于湾路过商店买了一个面包和一瓶水,忍着腮颊的疼痛一口一口咀嚼。
她吃的很细致,掉在地上的面包屑少得可怜。
流浪猫舔着地上几乎没有的面包屑,叫了几声。
终究是心软,把剩下一小块的面包扔到地上。
拍了拍手,拎着剩了半瓶的水慢悠悠地回了家。
那个人刚宣泄过,家里被砸的一片狼藉
一个被绑住的人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呢,她连饭都让他吃不饱。
她低下头默默的收拾整理,不小心踩到柔软的东西。
是个人,
又不像人。
她蹲下来细细看着这个人的眉目,一如既往的好看,即使饥饿让他的面孔凹陷。
不需要什么华丽的词汇来形容,好看这两个字的分量就已经很重了。
只是身上的皮肤松弛,看不到往日的肌肉。
于湾费力地托起地上的人,环视房间,绑在床头的绳子被挣断。
她只能叹气,把他身上的半袖和裤子脱掉,细致地擦了一遍,涂抹好药膏,拿了根新的绳子给他四肢绑好。
打开窗户,秋天的风呼啦一下猛地冲了进来,好像扇了她一个巴掌。
脸颊更疼了,腐朽闷潮的味道散了大半。
天阴着,今天没出太阳。
她不知站在窗前多久,也不知他看了多久。
“醒了”她问了一句废话。
意料之中他不会回答。
“我去给你做饭”
“水”
她去厨房看了一眼,凉水壶侥幸地完好无损。
杯子都碎了,她找了个碗到了一杯凉白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