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说你最近在学《礼记》,可会背什么了?”
这只不过是梅贵妃为了讨替萧明诚讨圣上欢心,胡乱编的瞎话罢了。萧明诚不学无术,连字都认不全,哪能背得出来?
萧明诚支支吾吾,梅贵妃不停地给萧箜仪使眼色,让她想办法解围。
萧箜仪姣丽的眉眼低垂,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汤,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梅贵妃在心里暗骂她白眼狼,只得看向身旁的宫女。
那宫女趁有人端菜进来,假装不小心撞了上去,弄出了点声响。
梅贵妃斥责道:“怎么笨手笨脚的?还不赶紧下去?”
“是,是。”
话题就此被岔开,没人再提让萧明诚背书的事。
用过晚膳,萧箜仪没待多久,就回了自己的偏殿。
进到暖阁内间,她第一件事还是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虔诚地默念诵经。
“备水,我要沐浴。”
夜里多梦,萧箜仪睡得很不安稳。
第二日早早醒来,天刚蒙蒙亮,萧箜仪从床上坐了起来,身前的锦衾滑落,如瀑墨发披散在纤瘦的背后,若隐若现地半遮住窈窕身段,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什么时辰了?”
外间传来守夜宫女的声音,“回公主,卯时正。”
该起来去给太后和帝后请安了。
“进来。”
宫伶们端着一个个托盘鱼贯而入,依次分列两排,伺候萧箜仪梳洗更衣。
等这些宫女都退下,晴溪才凑近萧箜仪耳边禀报:“小胜子今早传来消息,说是七皇子染了风寒,病倒在床。”
小胜子是被派去监视落月殿的太监,一旦萧明珩有什么动作,立刻回来禀报。
萧箜仪听罢没什么反应,坐在铜镜前,往娇小莹白的耳垂上戴了一对金玉蝴蝶耳珰,神色如常地问起另一件事,“方才走在最后那人是谁?瞧着有些面生。”
晴溪回想了一下,“好像是竹香,她本来是院子里的洒扫丫鬟,这两日琥珀家里有事,所以才让她进屋伺候。公主,她有什么问题吗?”
昨日在凉亭,萧箜仪说出那句话后,便是这个竹香的神情不太对劲。她看上去有些兴奋激动,像是终于抓到了什么把柄,完成任务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