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小城,乱世无法,人心的蛮横无情如疯长的野草般放任自肆,这些溃败的伤兵目中无人,好一通砍烧抢掠,将满城吃的穿的一抢而尽,少年的家中也遭受了洗劫,几世的家产被抢掠一空,往日家中的丫环仆人厨子以及医馆柜台里的伙计和账房也早已经被遣散,家中的几间房屋被叛军悉数占据,一家人只留了一间小屋容身。而父亲开办的医馆也变成了伤兵收容站,里面躺满了叛军的伤员,父亲只好暂停了对外的出诊而专门去医治这些性格暴躁、脾气乖戾的兵爷,好在父亲因治好了一位将领的刀口溃疡而得到了特殊的保护,所以一家性命暂时无虞。
回来的少年将此次去国都赶考的细节向双亲一一说来,并将国都的状况和自己一路上的所见所闻细细讲了一遍。郎中听闻了这一切,静坐良久,最后仰天长叹:“时也,命也,皆为运数所致,只怪我儿生不逢时!”说完又道:“求取功名已是无望,如今家道又遭此衰败,我儿又无一技之长,今后不免要随为父吃得苦喽!”少年听了父亲的话后,随即道:“不瞒父亲大人,孩儿在读书之时也曾胡乱偷学了一些医术,而今大灾刚毕,城中伤民无数,孩儿正可随了父亲一起救弱扶伤,做些功德善举。”闻听儿子所言,郎中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又道:“所谓偷学,又能所知几何,罢了,倒不如等以后有些家资后再资助于你,你讨个生计吧。”但少年执意行医,郎中见执拗不过,不得已只好说道:“行医济世比不得其他,稍有不慎便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执意随我也无不可,只是我且考你一番,先知你的底细才是。”少年不禁心喜,忙言道:“父亲但凭所问,孩儿定当知无不言。”郎中随即问了几个简单的药理常识,少年对答无误,郎中自认只是过于简单,便又问了人体经脉的走向和一些常见药方的药理,少年不仅对答如流,而且还将自己的心得及不同的见解对郎中做了分析和比较。听完少年的一番话,郎中不禁心头一震,内心惊讶不已:禁止他学医,竟怎会有如此见解?!
随着发问的继续,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却又出人意料,郎中额头的汗水涔了出来,凭着自己的医感,郎中发现儿子的医道竟是超出了自己,连一些自己往日感到困惑的药方此刻经儿子略一点拔,心头豁然开朗起来。
只听少年说道:“医书有云:药有五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