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何况他如今也是巴不得自己身边有人能陪他说话,因此对于向真国师的回归自然是欣喜万分,并不曾察觉到向真国师看自己时的异样,更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外表看似和善的官爷日后竟会对自己施以毒手。
次日在野人的搀扶之下,两人艰难地回到了石屋。向真国师原本就旧伤未愈,又经此大难,因此身子骨极其虚弱,再加上风寒侵袭,连续高烧了几天,好不容易退烧了之后,身子已是明显地瘦小了一圈。野人看他伤患至此,手上更是照顾得勤勉有加,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在野人的精心照料下,向真国师的腿伤也慢慢好了起来,待到最后一副野人自制的膏药揭掉之后,向真国师那受伤的脚踝处已能来回自如地扭动了。
他在受伤的这段时间才了解到,为了图省事方便,野人在山中挖下了不少的陷阱,他每隔几天就会来回地巡视一次每一处的陷阱,遇到有猎物落入的便获取了猎物后再把陷阱恢复原状,然后等待下一次的巡视。由于上一次差点丢命,以至于向真国师每次回想起来总还心有余悸,眼下已然是成了惊弓之鸟,看哪里都感觉有危险,而这些大大小小、让人难防的陷阱也只有野人才知道它们的位置,因此在养伤的这半个月里他哪里也不敢再去,实在烦闷了也只是绕着巨石周围转一转。一边转悠,一边思谋他的脱身和复仇之道,思来想去之后,终还是被他想好了一条计策。
他感慨地对野人说他要离开了,果然野人毫不犹豫地求他把自己也带走,他佯作不愿意最后在野人的苦苦哀求下“勉强”同意,这恰好是他计谋中预料的一个环节。于是在一个晴朗的一天,两人收拾好了一切便出发了。
此刻已是四月,林木和漫山的野草长得愈加茂盛,因此脚下的路比起一月之前已是愈发的难走,两人只好互相扶携着跌跌撞撞地行进。野人挖下的那些陷阱果然隐蔽,途中经过的几处,若不是野人的提醒和引导,向真国师几乎又要重蹈覆辙。多半天之后,在野人的引领下,两人沿着山脚迂回避开了那些陷阱然后到达了通往大河的这一面,此刻野人欢欣地说道:“官爷,我们脚下不远处便是最后一个陷阱,过了那一处便可以畅快地抵达河岸了。”
闻听了此言的向真国师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他指着刚才野人说的地方道:“那一处上面是什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