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黄昏,当家家户户的屋顶冒起了炊烟的时候,几声尖锐悲凉的哭喊打破了部落的宁静。
声音来自于铁匠的铺子,听到声音的族人们纷纷跑过去看个究竟。但见铁匠铺子前,铁老黑那五岁的小娃儿此刻正躺在地上,双眼上翻,额头冒汗,浑身抽搐。而铁老黑,这个钢铁般的魁梧汉子,正附身在地,看着自己的娃儿,手足无措,低头垂泪,而他的老婆黑妹儿则扑倒在娃儿身上,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阿奇,我的奇儿啊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恁娘我可咋活啊!”
地上的娃儿是铁老黑最小的娃,也是他唯一的男娃,铁老黑女儿成群,唯独人到中年才得此一子,因此一家人如宝在手,关怀备至,呵护有加,但今日看此小儿的症状,貌似是得了“凶风”之症,不仅他们夫妻俩无计可施,就连闻讯赶来的众人也无可奈何。这“凶风“之症,本就是小儿大敌,此病来势凶猛,病前的小儿毫无征兆,但一旦得了此病,便瞬间昏倒在地,双眼泛白,浑身抽搐,而部落之中却并无行医治病之人,有的只是凭感觉的经验,颇有病急乱投医的盲目抓瞎,反而贻误了病情,就连大先生也无非只是略知几个医病的方子,但仅限于寻常所见的风寒发热,对于这般凶险之症,更无人会医,也无人敢医。但凡有小儿得了此病,亡殁者十有七八,就算那在鬼门关逃过一劫的小儿,也终落得个痴呆憨傻的后遗之症。因此当下看到此般情景的族人们不免唏嘘不已,拾襟擦泪者有之,扼腕叹息者有之。黑妹儿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所有人都不忍去看,有几个族人想上去搀扶她起身,却见黑妹儿突然面向了众人跪于地上:“亲人们呐,亲人们呐,求求你们治一治我家阿奇的病吧,谁能治得住,我一家做牛做马报答他哇。”黑妹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完之后便“咚咚”地对着围观的众人磕起了响头,待众人慌忙拉她起身时那额头已是鲜血直流,众人慌忙用衣襟给她擦去了血痕。
闻讯赶来的族长和大先生推开围观的人群,看到地上的娃儿犯病的症状和铁老黑夫妇俩的绝望悲伤,瞬间明白了大半,但纵然是他们,也只能是一筹莫展、束手无策,好在大先生趴附于小娃儿的胸口一试,还好呼吸尚在。只是眼前的形势,若不再行施救,只怕小娃儿危在旦夕。
就在众人无计可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