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乐了道:“今年的屎儿黄成色好哇,骨朵大而紧实,若泡开了更是上好的佳品!”众人道:“是啊,多亏了拓老大父子俩,否则我们也没有这般口福了!”这话倒是不假,时下随着生活越来越安逸,进山的族人如今是越来越少了。
而族人们聚集在拓布家串门闲聊的时候,拓布正独自一人躺在大河边的那棵歪脖子柳树上仰望着天空。
春天已然到来,而他的小乖竟还没有出现,这让他担心不已。河岸的树干已让他“梆梆”地敲了许多次,站在河边他也遥喊了许多遍,但河面上什么也没有出现。此刻的高天之上一只大鹰正呼啸盘旋,而来自于河岸的芦苇早已冒了尖,四月的啪嘴儿鱼在河中游窜嬉戏,并不时发出“啪啪”的声音。河对岸的草棵儿间,一群白鹤,或翩翩飞舞,或仰天高鸣,又或游翔于部落之上和山谷之间。一切都是那么盎然,却惟独它的小乖迟迟不见,这让他心下怅然。
他暗自仰头发呆之际,远远地听到河岸上清脆的笑声,他扭转了头往远方望去,原来是两个七、八岁的女娃儿正在河岸边采摘着什么,两人一边采摘一边嬉水打闹,玩到兴处便发出咯咯的笑声来。而距离两个女娃儿不远的地方,一个老太弯腰在岸边采着草药,佝偻的身影和松散的满头银发,一看便是竹仙老太了。自从有了娃儿们的陪伴,竹仙老太日趋正常,不仅衣食起居可以自给自足,还不时采摘一些草药来熬制她那治疗创伤的奇药,熬好了便逢人就送,于她而言,这也许是目前唯一能做的最有用的事情,所以,眼下竹仙老太又在采药了。
拓布收回了目光兀自又望着天空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几声尖厉的叫声从两个女娃儿嬉闹的方向传来,拓布一骨碌坐起来循声望去,但见其中的一个女娃儿不知怎么竟滑落到了水深之处,此刻正扑腾着挣扎呼叫,另一个站在河岸边的女娃儿显然是被吓呆了,一时竟愣神地杵在了那里。拓布不假思索,翻身踩着树干上了岸边,撒腿往女娃儿们的方向跑去。但就在他刚跑出没多远,一个身影已从女娃们的附近闪出,快步跑向了女娃,速度竟然出奇的快,拓布细细望去,是竹仙老太。更惊讶的是平日老态龙钟、步履蹒跚的竹仙老太那一刻竟如同灵异附体,速度惊人。但见得竹仙老太跑至河边跳入河中,快步向女娃儿走去,此一处的河岸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