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虫大赛的事儿终于告一段落。此后的很多天里,族人们依然回味在那场终极的比赛中,尤其是大黑和夜巡者最后双双而亡的悲壮更是成了族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拓布细心地照顾着剩下的小黑和那只母巨甲虫,但他私下再也没有找其他小伙伴们接着比试,倒是瓜都私下悄悄问他:“布吖,你的巨甲虫倒是喂下了啥灵性的东西,咋那么厉害呢!”拓布不置可否,只是推脱并无异样,碰巧捉到了这么一只而已。但这样的回答瓜都自然是不信的,于是他又连着追问了几遍,拓布均矢口否认,瓜都无奈之下只得作罢,但背地里却言道拓布小气。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又有不同的族人们纷纷找上门来,所有人都是悄声细语地问他同样的事情,拓布均拿出应对瓜都的那套说辞,来人极为不信,两次三番的追问之后,拓布依然坚持着,来人只好悻悻而回。5八一60
而夏日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八月之后,天气渐渐转凉,当树上的蝉鸣渐少,拓布于一个黄昏里放飞了小黑和那只母巨甲虫,“飞吧,飞到自己喜欢的地方去。”看着消失于河道密林中的两只精灵,拓布沉思良久。也许,余下的时光,都是快乐的吧。
终于,当树上最后的一只黑蚱蝉停止了鸣叫,再也没有人向拓布打听巨甲虫的饲喂方法。到了十月,秋风送凉,将田野粉饰得一片金黄,部落外的田地上成熟的禾稻、大豆、高粱、红苕随风入味,即将丰收的醉人原香混杂了泥土的清香陶醉了族人的鼻子和眼睛,也催促了他们于晴好的凉爽天气里开动了镰刀收割入仓。秋忙成了各家各户的主事,而勤劳的庄稼人正是在这种忙景中感受到了日子的甜头和快乐。肥沃的土地和勤劳的双手才是创造一切的源泉,而庄稼人最不惜的便是在土地上下力气了。在这农忙的季节,就连部落中的大先生也适时地给学堂上的娃儿们放了假,谓其名曰:帮农。而名义上的帮农,一个娃儿又能帮得上多少呢,他们乐得于有这样漫长的假期,再也不用诵读那些让人昏倦欲睡的诗句。他们如脱离了藩篱的野马,成群结队地在田野里尽情地撒泼疯野、嬉笑玩耍。有族人便提议农忙时节,各家大人反而更没了工夫照看娃儿,倒不如还让他们归了学堂。对此大先生无奈地摊一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因为他自家还有数饷秋田在等他去收割哩,若流连于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