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隽的面容苍白憔悴,眼里湿漉漉的,眼尾勾出一抹异样的红。
“你来了。”
他喉咙嘶哑,病得挺重的。
袋子往前递了递,示意他伸手去接:“你要的东西。”
程辛年接过,扶着门框:“你就这么走了?”
“我还有很多事。”
程辛年擒住她的手臂,把她往里带:“来都来了,陪我说说话。”
隔着布料,沈思夏感受到他发烫的指尖灼了她一下。
房间迎面而至的压抑,屋子收拾的很干净,家里的装饰简约,墙壁和家具都是清一色的暗色调,窗帘都是灰色的。
她好奇的打量程辛年住的地方:“你家就你一个人住,你爸妈呢?”
他走到吧台,云淡风轻的说:“我爸早死了,我妈再婚了,这房子是我那慷慨的继父买的,为的就是不打扰他们一家人。”
沈思夏愣怔须臾,忽然想起来,他是因为他爸的事才会遭人鄙夷。
他在捣冰,问:“你要喝点什么?”
他家里的设备倒很齐全。
“柠檬水。”
程辛年掀开塑料盖子,鱼粉的汤底只浮了层油。
这也太清汤寡水了。
他不满的皱了皱眉。
“怎么不是麻辣味的?”
沈思夏坐他对面,瞥过去:“你不是感冒了,怎么还想着吃辣的?”
她买前还斟酌了一会儿,特地买了白汤的。
程辛年没再多说,感冒了没有味觉,将就吃了。
热汤灌进身体,整个人好受多了。
他脑袋晕沉沉的,喝了太多热汤,胃有点胀,强忍不适:“你吃饭了吗?”
沈思夏放了学忙着给他跑东跑西,还没顾上自己。
确实有点饿了。
他鼻音闷沉,站起身:“我冰箱里有菜,你留这儿吃吧。”
沈思夏:“你生病了就去躺着吧。”
程辛年满脸倦容,沈思夏生怕他病糊涂了,做着做着把盐当糖洒。
沈思夏拉开他的冰箱门,随手拿了点蔬菜出来洗。
一手摁菜,另只手持刀,刀工娴熟,每样的边缘都切得平整如一。
程辛年颇感意外,视线追随她忙碌的